“狼!”
一个惊悚的声音在刘勤的脑际震响,震得他的头皮发麻,手脚轻颤,面孔也因紧张过度,有些扭曲。但这时,他不敢露出丝毫怯懦的迹象。狼是凶残狡诈欺软怕硬的动物,若是它们认为猎物已经被自己的气势吓住,也就是它们功击的开始。
两头狼已经得知刘勤发现了它们,先后从草丛里缓缓走出来,离刘勤近两丈的距离停住,虎视眈眈。两头狼一公一母,明显是夫妻搭档,母狼的肚子滚圆滚圆的,看来不久就要生产了。
这样的距离,崎岖不平的山地,刘勤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这对狼夫妻的追捕。他只得放弃落荒而逃的念头,故作镇定,紧握双拳,怒目圆睁,作凶狠状与狼夫妻对峙。但他并不是站在原地不动,此地相对开阔,若是被一头狼绕到后方,前后夹击,自己顾此失彼之下,必死无疑。他刚才赶路时已经发觉侧后方有一处陡坡,于是,他与狼夫妻对峙的同时,也在缓慢地向陡坡移动,希望背靠陡坡与狼决战,以免后顾之忧。
刘勤不断往陡坡移动,狼夫妻也跟随移动,双方之间始终保持着两丈不到的距离。不知狼夫妻是故意与刘勤比拼耐心,还是摸不准他的意图,也始终没有采取功击模式。
在快要到达陡坡时,刘勤忽然感到脚下踩到了一根木棍,连忙停住脚步,微微低下头,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了一下。不错,确实是一根木棍,三尺来长,一头有断裂的痕迹,棍子很直,直径约一寸左右,表面有斧削的痕迹,应该是什么工具的柄子,断裂后被人抛弃于此。
刘勤慢慢蹲下身子,迅速捡起木棍,然后手持木棍与狼夫妻对峙。有了“武器”在手,他胆子顿时一壮,他还特意用双手抓住棍子拧了拧,确定棍子并没有腐烂,心下更是大定。毕竟他也是练过几手的人,教他形意拳的老师傅生前多次夸奖他有练武天赋,尽管他练武是因为爱好和健身,也不能确定自己达到了何种境界,但对付两头狼的信心还是有的。
刘勤手持木棍,不再像刚才那般小心翼翼,迅速后退至陡坡旁边,选定一处稍高的地形,摆开架势,等候狼夫妻的进攻。他快速的动作也打破了与狼之间微妙的平衡,狼夫妻低吼一声,立即窜到离他一丈余远的地方,并前脚伏地后腿弓起,进入了随时出击的模式。
局面顿时紧张起来,刘勤跨步弓身握紧木棍,不甘示弱的朝两头狼大吼一声,也作出要主动反击的架势。
不知是因为不耐烦长久对峙,还是误判了刘勤的意图,两头狼动了,动作非常迅速。公狼首先展开攻击,入一支离弦之箭,扑向刘勤的右腿。刘勤抽身左闪,手中棍棒狠狠敲在狼头上,由于用力过猛,木棍的前端又断了一小节。效果也是明显的,公狼受此打击,惨嚎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立即后撤到一丈开外,不停地甩着脑袋。
然而,刘勤并没有时间庆贺,因为母狼也出击了。母狼在公狼攻击的过程中,悄无声息地移动到刘勤的左侧,在他反击公狼的时候,母狼迅速扑向了他的左腰部。
刘勤腾身跃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母狼的撕咬,落点在母狼的侧后。或许是因为母狼快要接近生产期了,反应迟钝不少,并没有及时逃开,刘勤抓住机会,使出全身的劲力,一脚猛地向母狼腹部踹去。母狼被踢飞了,一头撞在附近山石上,刘勤也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推得背部撞在陡坡上。
母狼悲催了,脑袋在山石上撞得满是鲜血,更严重的伤势,可能还是被刘勤踹中的已到了怀孕晚期的腹部,鲜血不停地从生殖器官里往外流淌。母狼动了动,几次试图爬起来,都没有成功,惨嚎声也越来越低。公狼跑到母狼身边,绕着母狼转圈,也不停低嚎着,像是要鼓励母狼挺住,亦或是生与死的诀别。
刘勤忍住背部的疼痛,扶着陡坡站了起来,对眼前的一幕,不知该是庆贺还是悲哀?他面无表情地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中还剩两尺来长的木棍,准备抗击公狼猛烈的复仇。
公狼停住了转圈,朝刘勤走来,眼中绿光更炽,恐怕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象。刘勤也没有退路,唯有镇定心神,集中全身气力,决一死战。
随着公狼的前扑,战斗打响了,这是一场复仇与求生之战,双方都付出全部的战力。公狼的复仇之心极其坚决,任凭刘勤木棍如何敲击,稍一停顿又迅速扑了上来,大有不把他撕碎誓不罢休的架势。刘勤的木棍断了又断,最后只得徒手与其搏斗。
一人一狼,在丈余方圆之地,腾挪闪跃,战况极其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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