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于这突发的异象,他连念数声诛心诀加伏魔咒,均无法破解。
两人吃力地转动脖颈,试图寻找施法之人。
但见门口的空气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凭空隔墙走进一条黄犬来。
“咦?”杜远看在眼中,只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这条狗。
那黄犬大摇大摆入内,抖了抖浑身短毛,忽而前爪一抬,人立而起。瞬间化为一名身披长袍昂藏八尺的大汉,且相貌堂堂,方下巴国字脸,络腮胡贴面。
他举止极具威仪,径自走到落地窗前,把所有窗帘一一拉好,这才转身道,“这种事,不要见光。现在的技术,不止是卫星能偷拍,就连普通人也可以玩航拍了。”
“大人说得是。”本因坊秀策毕恭毕敬。
那人走到杜远身边,仔细瞧了瞧,“嗯,是这家伙。在伊势神宫里,我遇到过一次。他先偷走了京都的御刀,又盗走了伊势的神鸦雕像。效率极高,看来是个惯犯。若说没有预谋,鬼都不信。”
“大人说得是。”秀策再次鞠躬。
那人随意一挥手,空气突然一松,杜远和止正同时被一股大力甩飞到原本各自的沙发上,跟没起身前一模一样,位置不差分毫。
两人肢体恢复了自由,但却谁也没有贸然再动。
这厮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杜远脑海中高速倒带,回放着在伊势神宫“行窃”的画面——啊,是了,是那条秋田犬!
他脱口而出,“是你,在我面前撒尿那条……”
那人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没错,是我。你有福了,居然见过我的排泄器官,估计够你吹一辈子的了——如果你还有余生的话……”
这人修为之高,简直匪夷所思。以杜远的见识,全扶桑只有那位差点要了他小命的九尾狐玉藻前可以篦美。面对他的压力,远胜面对酒吞。
“大天狗!”杜远再次觉悟,“排名第一的妖尊大天狗!”他激动地喊起来。
“基本正确。”那人冷冷地说,“只需把‘妖尊’二字换成‘神使’就完美了。”
杜远心思百转,确实有些后怕。他有一点闹不懂,如果那条秋田犬就是大天狗,说明自己一进伊势神宫就被发觉了,这家伙如此厉害,又为何不当场捉住自己?
大天狗彷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屑道,“看来你的记性也很差。我不是通过神鸦雕像和你们沟通过一次吗?那时,你和同党躲在一座空间神器里……那东西带来了吗?我对宝贝的兴趣,倒是远胜于对你。”
杜远不寒而栗,对呀,是他!就是此人!他把神识负载在三足金乌身上,随之潜入了七宝玲珑塔,成功窥探到隐藏的秘密。这家伙,城府好深……
大天狗根本不在乎他在想什么,只是上下扫描了一番,“嗯,你怀里那鼓鼓囊囊的东西,应该就是……欸?你身上居然还有一丝妖气?不,不止一丝,有酒吞的,居然还有白坟的!这倒奇了,白坟已经陨落数百年,怎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这家伙,太厉害,居然把一切看穿。双方境界相差太多,产生了级别压制,杜远终于感到些许恐慌。
不能让他先动手,我这身上,宝贝甚多,特别是骨塔,里面还有一堆亲朋好友呢!
想到这里,杜远蠢蠢欲动,小腿肌一弹,就要暴起进攻。
“汪!”
大天狗又吠了一声,空气泥沼再次出现,杜远陷入看不见的泥潭,四肢缓慢而又无力。
坏了,这特么都是报应啊——他暗自感叹,以往都是我发动如定术,让别人缓慢,现在倒好,自己尝到了慢如老龟的滋味,太难受了!
“别费力了。”大天狗出言讥讽,“你虽鼎炉不错,但术法境界刚入门庭。身为神使,我制造的这个力场,可以称为‘域’。在它的作用范围内,所有被我神识锁定的目标,都不得妄动。你有幸接连两次掉入我的‘域’,也算前世修来的福分。”
他说的没错,那边本因坊秀策同样相距不远,却完全不受影响,只因未被锁定的缘故。
“呐,先说说吧,你的目的何在,同党都有哪些,谁派你来的。”大天狗取代了棋圣的预审资格。
杜远无力破解困局,索性放弃挣扎,全身放松嘿嘿一笑,“让我交代,可以……不过我倒要先请教你一个问题。”
“好呀,说吧。”
“据传,大天狗乃第七十五代东皇崇德所化。那么问题来了——我观近代东皇照片,个顶个地又矬又丑,如果你们家一脉相传,基因变化怎会如此之大?你看看你,人模狗样的,会不会后世家族被人戴了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