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和专诸轮番上前勾引,把土突联军一拨一拨招来。张辽在沙丘后祭出番天印,悍然砸了两记,登时满地肉饼,血可漂橹。
杜远确认刚刚折回的专诸完身无恙,才转身看了看祭印者,“辽哥,这威力——忒大了点儿啊!咱们刚刚放走喇嘛积的德,这会子全都赔光了……”
张辽眼角略微抽搐,咬着牙道,“两军阵前,仁慈和道义无法执着,只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在手,才有资格去讲理。假使对方五万大军一齐向我们冲过来,你觉得他们会坐下与你讨论如何积德吗?”
“不会!就算你有这等杀器在手,恐怕也阻不住滔天人海。”
“如果我们就此罢手跑掉呢?”
“那被包围的数千唐军……恐怕顷刻就要团灭。”
“是啊。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杜远被兄弟说服,心中豁然。“那好吧,你干脆一路砸进去,给唐军开一条生路!”
“不成。这番天印的覆盖范围拿捏不了太精准。过于深入的话,容易误伤内层唐军……所以我才让你俩轮番去引。”
“可……这效率太低了点。怕是不等把这一面撕开,里面已经没活口了。”
杜远说的很有道理,专诸忍不住点头称是。
张辽凝神思索数秒,浓眉一挑——“找到敌酋!蛇打七寸!”
未等他们动手,联军先动了。
始终未发的箭矢此刻像不要钱似的攒射过来,漫天飞蝗密密麻麻,带着破空呼啸向沙丘方向疾速猛扑。
张辽和杜远均是一愣,我日!这玩意儿比较棘手,拿什么挡?
专诸迅速上前探出双臂,一手拉住一个,低喝一声,“得罪了——屏息!”
不等两位大好青年醒神,他浑身一振,黑雾蒸腾而起,携着两人瞬间钻入了沙地。
此处位于隔壁与沙漠交界边缘,脚下恰好是松软的沙丘,日游督查的地遁秘法此刻发挥神效,如同鬼魅般入了地……
杜远眼前一黑,只有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砂砾的粗糙,急忙屏住呼吸,任由专诸牵引着向下潜行。
踏踏踏踏踏……箭矢曲射落地,根根斜插沙丘。
那隐约的声效在地下也听得到。
入地两米,沙层比地表略显温暖,大概是没有被冷风吹透的缘故。
专诸散发出的黑雾在三人周身形成一层无形薄膜,不停流动着,消减了绝大多数磨擦作用。
下潜转为横向移动——专诸似乎在黑暗中也能辨别方向,一路向东钻行。宛若一条沙海游鱼,鳍下还扯着两个紧闭双目的娃。
流沙簌簌,在耳畔如歌。
顷刻,突然牵扯之力上扬,三人齐齐从地表破土而出,带起大蓬沙尘!
“拿下敌酋!”专诸一声大吼把杜远双目震开。
双足尚未落地,已看到正前方两杆三角大旗下,并肩而立两位骑手。一位身披黑熊皮披风,背后是雪山旗;另一位身穿雪狼皮大氅,背后是星月旗。他们身后,还有数百精骑亲卫相随。
杜远大叫,“妙极——”左足落地后一蹬,右足已经跃了出去。
张辽紧随其后,但后发先至——后发的是脚步,先至的是本体道法“大耳雷”!
一道半月电弧劈空斩出,横扫两丈外的战马群。
嗞啦——咔吧吧吧吧……
晶蓝电弧在施法范围内所有人身上串联着,遇到人体肉身是“嗞啦”,遇到金属兵器是“咔吧吧吧吧吧”。
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人吼马嘶!
太突然,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悉末朗和苏利正眼巴巴看热闹,瞧着万箭攒射如何大破道门妖法。
他们很聪明,知晓以远程物理攻击袭扰施法者的战术。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战线旋即拉到了自己眼前……
冬季干燥的衣物起了一定阻电作用,皮质马鞍也立了一功。
两人胯下战马虽然瞬间陷入大小便失禁,直接垮塌。但马背上的人没有接地,只是下意识抛掉了手中镶满宝石的弯刀。
因为那刀已经被电弧缠绕,几乎成了“圣光剑”,或者说更像“聚雷针”。
他们身后的亲卫们——战马受惊,互相撞击踩踏,乱作一团。
杜远借着张辽术法余威,眨眼间跨过区区两丈,一脚踏在苏利马头上,另一只膝盖顺势前冲,狠狠顶在这位突厥可汗的胸口。
啪——肋骨折断。
苏利口中狂喷鲜血,向后翻倒——杜远不依,俯身一把揪住他的皮帽,生又拽了回来!
两人同时跨坐跪伏于地的战马上,面对面,眼对眼。
“不好意思,你是我的。”杜远不合时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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