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缺口处一跃而出,须发乍立落在地上,好似困虎脱了牢笼!
不好,他这是声东击西!
哈尔巴们这才醒悟过来,刚刚这厮直润心佯作突袭仁宝哲——不过是障眼法。他真正的意图是引开护卫重心,再靠地遁之术去营救俘虏。
“别让他们跑咯!”主阵哈尔巴们大呼行,指挥着格洛重新包围。
赵颐贞俯身拾起脚边帅旗,斜向朝天一挥——
“嗷——”东北方绕过深沟的第一批大唐重骑看到天狼血牙在风中再次招展,忍不注出一阵欢呼,把战马催到极速,向圆阵猛扑过来——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
仁宝哲见势不妙,第三次举起了**螺,螺口径直对准了正在异的赵颐贞!
活的留不住,那就留死的吧——他已经动了杀意。
第二位奔来的黑衣青年见到此景,知晓那是高阶法器,心中大急,当即屈肘抬臂,在额前做了个五指张开的寻常姿势,似乎要格挡什么——
在外围几位注意到他这一动作的喇嘛眼中,这位青年突然消失了
和刚刚那位地遁的瘦脸汉子不同,他没有浑身激荡黑雾,也没有任何上跃或下伏动作,就那么突然地、眼睁睁地从众人眼前凭空不见!
如定。杜远施展了如定术〈自丹园的本体道法再次启动。
此刻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慢到极限,几如定格一般。
在师从义兄淳于帆的“一叶孤云”身法加持下,他从容窜入人群,在罅隙中蜿蜒前行。
三秒已过,他已达到阵心那名紫袍大喇嘛身后,腆臂一把夺过他手中欲吹的法螺。同时用右手捏着耳钉法器“拆剑”轻轻钉住了他的太阳穴。
杜远惊讶地发现,周遭众人似乎仍无反应,于是捅腰板,咳嗽了一声。
四秒,从发动到冷却,整整四秒。其他人才恢复了常规仲。
阿杜的如定术,又上了一个套。对于这种术法而言,持法时间决定了一切。
仁宝哲一口真气吹出,只在冷空气中窜起一条浮白。
没响!
他讶异万分,眼皮一垂,发觉端在唇边的只是空手——螺呢?我的**螺呢!
这法器之所以被称为圣器,身列吐蕃萨迦寺镇殿法宝,就是由于它对法力的成倍放大功能。使用者可以凭借微变出换取爆棚效果,放到哪里,称圣都不为过。
现在,它竟不在自己手中!?
仁宝哲下意识低头看脚边,右太阳穴却被“礼貌地”顶了一下
谁?谁在我身后!
我,是我,我等你很久了。
杜远那张乐天派的笑脸,笑得很有分寸。几乎与猛转脖颈的大喇嘛鼻尖相对,差一点直接吻上。
两人都吓了一跳。
仁宝哲想要跳开,却被杜远一脚踏着面,牢牢钉在原地。
“对不起,你现在是我的人质。暂时失去了自由但只要听话,就死不了。”
黑衣青年这话说得很客气,紫袍大喇嘛双目锁自方两指间紧紧捏着的耳钉,凝神看了一秒,确认那是一种杀伤力极大的攻击性武器——遂放弃了挣扎。
“你怎么过来的?从那么远缩地成寸?短距瞬移?”
仁宝哲的求知若渴,没有感动阿杜。
“这不是你现在需要关心的问题。下令撤去阵法,让开道路给那两人出去!”
他用下巴朝大都护方向一指,冥界十殿的日游纠察专诸正和赵颐贞背靠背御敌。
仁宝哲身为萨迦寺铁杖格古,地位甚高,读书也多,明白“识时务者为寇”这个朴素真理。
当即毫不犹豫,“全体散开——让他们走!”
麾下所有格洛和哈尔巴全部呆了一瞬,立刻习惯性遵从法旨,向西南一哄而散。
之所以疡这个方向,是因为东北方向迂回绕过深沟的天狼重骑正踏着隆隆步伐碾压上来!
没了大都护被俘的顾忌,天狼军立刻红了眼,光眼神都能把这些喇嘛吃掉。何况还是数千双凶恶的眼神
张辽最后一个赶到,被迎面蜂拥而至的喇嘛阻隔了一下,不得不腾身越上逃命者肩头,踩着他们的背扑向杜远身边。
“阿杜,你选的这门道法实在逆天!本来身法就比我快,本体道法一出,我眼都花了,根本没看清你怎么捉住的这家伙”
杜远将左手中的**螺抛向张辽,“存到你戒指里。这玩意似乎是个好货,有空研究研究。”
张辽一把接过,翻过来掉过去看了两眼,神念一动,指间玄铁戒指光芒闪耀,那法螺已不见踪影。“这秃子你存哪儿?我戒指可存不下,要不拉进你的塔里?”
“不不不,”杜远连连曳,“塔魂李天王最不喜欢收藏和尚喇嘛之类的,尤其是老头,更加不喜欢,如果换个尼姑也许还勉强这厮失了趁手法器,貌似掀不起啥子风浪,放了吧”
说完抬脚在仁宝哲屁股上踹了一脚,很体贴,只命中了臀大碱厚实的部位,直接送他进入逃命人潮——
他俩很慈悲。
天狼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