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其中,接二连三爆开,红光频频闪现。
云层似乎受到惊扰,被冲击波荡开七八个大大的漏洞,一时来不及自我修补,将满的电力顿时散失了几分。
天色随之一黄,竟然飘起了雨点——把龙虎山上下也唬了一个愣!这……还可以这样?
张辽登时醒悟,忍不住抚掌叫道,“好一个人工消雨——哈哈,未等行雷先把水放了!用的什么催化剂——干冰还是液氮?”
卫门离他不远,嘿然一笑,“这季节,这种高度还是暖云,用精盐和尿素就行了……”
浦茜拉猜出是他的小发明,而且如此有针对性!也拍起了巴掌,为这位新朋友叫好。看她的样子,似乎最为放松,全然不像正在经历一场恶战,倒和来看表演的游客差不多。
最紧张的还是胡盛元,他忙于指挥道众先解决地面的“大海胆”,一众道士围上去刀剑相加,只在铁球上留下几十道白印。
那巨球似乎感到不爽,原地滴溜溜转了起来,将包围甩脱几米,突然一停,似乎瞄准了目标,直奔那根支撑着黑白灵幡的木杆冲去——
这一急转变向,又将三名道众碾在球下,紧接着被软刺触手瞬间吸附,不得挣脱。这层铁皮上,倒有五分之一成了皮肉包裹。一路滚将起来,咯噔咯噔的,不再那么平顺。
前后五名道众着了它的道,竟然没被碾成肉饼,全部都在持续碾压中“哦、啊”大叫,似乎惊恐多于疼痛。
卫门带人闪身阻在木杆前方,眼睁睁看着巨球碾压过来,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止。
胡盛元从现象中剥出端倪,“这东西不是实心金属!外面只是盔甲,里面才是真身——逼它出来!”
卫门身后十几支长剑连环递出,直将剑尖抵在球身上,立刻被大力压弯,铛的铛铛铛,竟有七八支当场断掉,其他几支也走了偏锋,在球侧刮擦,顺势削掉了几根肉刺——
眼看就要冲破防线,向卫门碾压过来,有人怒声暴叱,将一杆长枪从后面递了上来!
这杆枪,枪头黝黑挂着寒霜,枪杆烁白晶亮,一头指着巨球,一头握在詹钰的手中。
一线放出,周遭气温生生降了三度,“铎”!直直扎在球身上。
詹钰的寒陨大枪,经过丹老炼化,枪杆由神念支配伸缩,韧性极佳,只要神念不断,枪杆就不会断。
饶是如此,架不住那铁球不停向前翻滚,直将枪头碾在了底部,而枪杆向上曲成了大大的拱形。
詹钰不急不躁,迅疾踏前一步,双手把扶枪尾,前手斜向一搓,后手加了个颤,硬是改变了巨球的旋转走势——由向前改为了平行向左。
巨力反馈回来,整个枪身嗡了一声,周围道众均觉得耳膜低频振动,小脑平衡受到影响,瞬间步伐有些踉跄。
那詹钰只发一式,也不再攻,拄着大枪气定神闲,自顾看那巨球横向旋转。
未几,那球由黑转白,慢慢停了下来,似乎失去了内外动力。大家这才看清,它周身挂满霜花,如同刚从冷库里取出一般。
周身肉刺触角似乎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寒冷,全部缩回了孔洞之中。
那五名太素宫道人,自然顺势摆脱了吸附,跌落在周边青石上。早被同门一拥而上救起,看上去,这五人也冻的不轻,脸色和嘴唇白成了一片,牙关咯咯直打冷战,好在性命无忧。
球体上的霜花还在不断凝结,铁壁在急冻中收缩,发出磕喀脆响——詹钰猛然抬起枪身,又将枪尾在请示地面狠狠一顿!
这道震波,成了崩溃号令。铁球应声瓦解成十几片寸厚的弧形单体铁片,散落一地。露出包裹其中的一坨冻肉来——
这坨肉,肥而不腻,布满褐色褶皱,表皮又透着晕染的鹅黄,那些暂时缩回的触角,在周身留下乳.头般的凸点,整体看上去和一块超级滥疮差不多,有生命,但无器官。.
张问初把失望的目光从天上移到地上,发现两头都受了阻——怒不可遏!乃将手臂向下一挥,“结雷环,救回千太岁!”
这命令让墙头的百名龙虎山道众听得见,自然也被院中的齐云山道众听到。
胡盛元脑筋急转——这坨冻肉,原来是千年太岁!竟然有了些许灵智,不知龙虎山用了什么秘法,将它掳为己用,当成攻坚魔兽饲养……这身铁甲,想来是保护其柔软身躯用的。
既然知道你是何物,就好办了——还跑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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