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心中一动,莫非这老者便是蓝玉的师父?难道他要为蓝玉强出头?自己现在可不是金丹期修士的对手。
那蓝玉一见杜子平,便说道:“师父,这个便是胡不言。”
那老者抬头瞧了一眼杜子平,说道:“你就是胡不言?胆子不小啊,占了我徒弟的洞府,居然还敢伤人?”
杜子平一拱手,说道:“前辈,是贵高足强要与我动手的。”
那老者道:“他强与你动手,那是他的不对,但你打伤了他,就是你的不对。”
杜子平肚里暗骂,这是什么混账道理,难不成我就得任其殴打不成?只是这话也不能出口,他也学正阳道人,在一旁一站,一句话也不说。
那老者道:“我这人做事最公平,刚才又看你三年没做任何杂务,你去两界岭吧,做了这一项任务,我可以让你十年内不用再做任何杂务。对了,如果你在两界岭完成任务后,最好还能给我带些天香果,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无论是功法,还是灵丹或是宝物,你都可以换取。”说完,他与蓝玉转身而走。
等他走了之后,那正阳道人道:“怎么这钟老怪会为蓝玉出头,这种小辈的事情,长辈不得插手,门中是有不成文规矩的。家师伤重未复,仍在闭关,这事可不太好办了。”
杜子平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不过那两界岭是什么地带,似乎比较危险。”
正阳道人道:“何止是危险,简直就是九死一生。两界岭,两界岭,一去两界岭,便阴阳两界相隔,因此才得名两界岭。”
杜子平道:“那里居然这么危险?不知本门到那里要做什么?”
正阳道人道:“这两界岭是这方圆十万里之内的第一绝地,里面有僵尸山魈横行,终年笼罩着剧毒,最深处据说还有媲美于元婴后期的尸王,莫说是你,便是元婴期的修士都不敢深入其中,不过,那里到也有一些难得之物,因此附近这几家派都会派人前去。”
他又道:“象咱们胎动期修士最在这两界岭最外处即可。按照本门的规定,你只要去一次能获得十株五百年以上的灵药,或是等价灵材,便算完成任务。去过一次,五年之内不用再接任何门派的杂务。”
杜子平道:“想不到这位钟师叔还多给了我五年。”
正阳道人道:“你不要以为他安了什么好心,那天香果价值极高,你要是得了一枚,这任务就算完成,因此这天香果往往是生长两界岭较深处,那可能是金丹期修士才去的地方,他这是要你拿命为他做事。不过,从门派的角度出发,师弟还真是一个最佳人选。”
杜子平道:“此话怎讲?”
正阳道人道:“由于两界岭笼罩着剧毒,修士需不停地用法力护住全身,这样一来,法力消耗便快得多,纵然有补充法力的灵丹,也是凶险万分,但炼体士肉身强横,抗毒能力也强,因此在那里更有优势,但普通炼体士法力较修士又差了些,而象师弟你这种法力精纯深厚的炼体士,正是合适之极。”
杜子平暗暗郁闷,知道自己用炼体士的手段击败了蓝玉,让那钟老怪知道,便起了让自己前往两界岭之心,看来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天香果给他拿来,否则只怕他还会用别的法子逼自己。
只听得正阳道人又道:“这个任务过于危险,所以本门之中向前无人愿往,但如今钟老怪点了你的名,此事就比较棘手了。”
杜子平道:“那我就走一遭吧,否则钟老怪是不会放过我的。”
正阳道人道:“你先等几日,我去看看师父出关没有。如果他出关了,这事就好办多了,钟老怪无论如何也会给师父一个面子。”
杜子平摇了摇头,说道:“费前辈伤势极重,不闭关个五六十年,休想复原。”
正阳道人低头不语,心道:“这胡不言对师父的伤势还真是了解。”原来当日他把费云古送到丹房时,那炼丹师查看了一下费云古的伤势,便说道没有五六十年静养是不可能复原的。
杜子平从正阳道人那里打听了两界岭的路线,便告辞而回。他也没有回洞府,径直前往两界岭。
这两界岭路途着实不近,他足足飞了三日,这才来到两界岭的外围。这两界岭固然是一处险恶之地,但同样也是各种珍奇材料容易发现之处。而真正的禁地是指中心处的一大片山脉地带。
这一片地带连绵数千里,便是元婴期修士也不敢进入。而在外围,金丹期乃至胎动期的修士也可以在此活动,只是颇为危险,极少有修士来此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