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出现不利苗头,越是谨慎,丝毫也不抢功。
那三绝真人却暗暗叫苦,他现在一时之间到没有什么法力不足,还能坚持得住,但杜子平这般斗法,最终落败的定然是他,因此他故作法力不济,诱使杜子平进攻。但杜子平却是抱定消耗对方法力的主意,绝不肯给对方一丝漏洞。
杜子平的天罡地煞血兽变胜在血气充足,法力深厚,更关键的是他得了一头五爪金龙,血兽本身的资质委实还在三绝真人之上;而三绝真人的天罡地煞血兽变则是第七变,较杜子平多了一变,而且修为境界也更加高深,同时他钻研化血真经数万年,对天罡地煞血兽变这门神通的理解施展上也远胜对方。
这样一来,双方又在拉剧。杜子平一面与三绝真人斗法,一面暗暗纳闷,三绝真人现在这样的实力,便是离开魔渊,隐匿踪迹,云海门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何必要躲在这里?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这三绝真人似乎是无法离开此处,想必是他无法离开那凝魂木之故。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只要将这凝魂木收好,便不必担忧此木受损,他魂魄自然也是无事。
他却没有想到,这三绝真人肉身已毁,身上更没有什么法宝囊等物,自身又寄托在这凝魂木上,倘若施法处理这凝魂木,却如同用刀自杀一般,因此他只能留在这里,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
这也怪他当年吃了大亏,唯恐有人趁他实力大降之时闯了进来,便布下这等大阵来保护自己。这样一来,他虽然免遭外人侵入,但别要说找一个合适的肉身,便是见到几个修士都是极难。
这数万年来,他总共见了也不过四个修士,还是他想方设法骗进的。只不过其中三人是女子,他实在不愿意变为女身,这才让头两人出去,并将那白玉玺与天王玺带了出去。但这两个女修一去不复返,让他苦苦等候。第三个女修则是冒充缪清妍母亲的妇人。
而那唯一的男修,也就是缪清妍的生父,却是寿元将近,也不是一个合适的目标,因此他将那缪清妍的生父与那妇人制住,让他们找一个根基好的修士。
三绝真人正在与杜子平激战,心中却突然又是一震,原来,这时他觉察到又有人来破阵,此人对此阵也是颇为熟悉,而且在阵法的造诣上也是不凡。
他暗暗叫苦,来的莫非是此人的帮手,这下可就麻烦了。可就在此刻,杜子平却突然转守为攻起来。
三绝真人大喜,暗道:“你终究沉不住气了。”只见一头血兽竟然向那凝魂木扑去,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三绝真人大骇,知道已经被对方看破弱点所在,急忙收了三分攻势。
杜子平看到这里,知道这次是找到对方的软胁,长啸一声,身上却突然覆盖了一层龙鳞,背上长出双翅,额头也伸出两只龙角来,修为也是一下子暴涨到元婴六层的顶峰。
三绝真人大吃一惊,叫道:“这是化龙诀,你怎么还会天龙老鬼的手段!”
杜子平现出真龙法身,只觉得那白玉玺与天王玺的限制之力大降,双拳挥出,只见一条火龙与一只雪凤飞出,向三绝真人的一百零八头血兽扑去。
三绝真人大骇之下,他没有肉身,没有防御法宝,哪里也硬接,只得连连躲避。他心中暗恨,若不是他带来的那柄赤血幡有了别的用途,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样一来,形势逆转,杜子平立时大占上风,反将对方压了下去。又斗片刻,杜子平只觉得那白玉玺与天王玺的限制之力又弱了几分,丹田中的法宝似乎可以动用,便将那赤血摄魂幡取了出来。
三绝真人见了,叫道:“罢了,我这次是在劫难逃,我也不想求你饶我,我只想再与你做最后一笔交易,你可以将我这一百零八头血兽炼入你的天罡地煞血兽变当中,我不会将我的残魂与精血自毁,这样你就可以得到我这数万年来对化血真经、冥王诀与明心诀的领悟,做为交换,你日后有机会的话必须替我将云海门连根拨起,如何?”
杜子平微微一怔,猛然想起,这化血大法等三门功法与化龙诀、斩龙诀不同,化龙诀与斩龙诀那是天龙逸士飞升前留下的功法,没有任何问题,而化血大法到了步虚期的功法实际上只是三绝真人自行设想,只怕还有疏漏,这数万年来,三绝真人估计将这些疏漏也弥补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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