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温存了半晌,彼此都透露了心意,心中都各自心猿意马起来,直到月上三竿了,平青云才依依不舍的回房去了,赵文心也熄灯睡了。他们哪里又知道,灯火熄灭之时,月光如水银般的泄在廊道之上,窗外一个身影显得如此寂寥孤单。
如此过了一夜,平青云一早便就与李俶商议后续事态如何进行,高凤麟却不见踪影,未曾参与。李俶着人写了一份状纸,交于平青云,依照原先安排,平青云来到大理寺,取出鼓杵,重重的击打着鼓膜,声音欲震天。陈文远早知今日有人击鼓,一早便在衙门内等候,听外面鼓生震耳,料是平青云来了,差左右将门外击鼓之人带将进来。时衙内各司职人员少卿、主簿、评事史,掌固、问事等数十人尽数到齐。
待一众人各就其位,陈文远指着平青云,问道:“击鼓者何人,何事击鼓?”
平青云下跪,双手抱拳向陈文远答道:
“吾乃前朔方军使平城梁之子,定远将军,平青云。”
陈文远听他自称平青云,心想果然如广平王所说,便又问:
“你击鼓所谓何事?”
平青云道:
“先父遭人诬陷,被判通敌卖国,我平家上下二十余口尽数遇害,只我一人逃脱,我身为人臣,自当尽忠报国,但先父蒙遭冤屈,含冤而死,我身为人子,定要要为先父洗刷冤屈,以正清白,恳请廷尉大人为我平家昭雪沉冤。”
说完,将状纸呈上。左右将状纸呈递给陈文远,陈文远细读之后,将状纸交给少卿李淳、张自徐二人瞧,二人瞧这状文,将事情原委徐徐道来,文笔造诣,不像出自一个带兵打仗之人之手,非翰林院之人是写不出如此状纸,二人都各自猜测,这其中背后,定有不寻常的关系,二人阅完之后,将状纸交于主簿。
少卿李淳问道:
“你说你是定远将军,可有凭证?”
平青云从怀中取出一物,是块青铜小牌,陈文远见小牌手掌大小,浑身通透,正面刻有“定远”两个大字,陈文远点了点头:“这令牌却为军中之物,旁人做不了假货。”
将令牌递给李淳、张自徐二人,二人看完都点头,这却是军中之物。张自徐问道:
“你说你父遭人诬陷,可有证据?”
平青云答道:
“没有。”
张自徐又问:
“你无凭无据,又如何能证明你父是冤枉的?”
平青云道:
“先父是因为一封所谓的‘通敌’书信才惨遭横祸,只需将那封书信拿来与先父以往所书写的文书做个对比,自然真相大白。”
陈文奇问道:
“就算物证能证明这书信非你父亲笔所书,但是又如何能证明你父差别人所写,你可还有其他人证?”
平青云道:
“没有。”
陈文远道:
“你既无物证,又无人证,这叫我们如何审理?”转身向李淳和张自徐二人望去,问道:
“此事不知道二位少卿大人如何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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