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就是铁勒诸部啊?”
陈金发道:
“回纥只是铁勒诸部其中一个部落,十几年前,回纥与我大唐合力灭突厥,而后回纥同一了铁勒诸部,回纥自然也就成为了铁勒诸部的统称了。”
“那白天那灰袍人是什么人啊?”高凤麟又问。
陈金发道:
“你是说霍加吗?”
“霍加?”
“没错,那灰袍人名叫胡啜葛霍加,是回纥内九大部族胡啜葛族的族长,他与仆固将军从小便相识,仆固是回纥外九族大族,由于仆固氏族与胡啜葛氏族世代相好的关系,铁勒诸部才保持着十分稳固团结的关系。”
“那这么说来,这洛阳城变的异常热闹起来了,不仅突厥人、契丹人都来了,连回纥诸部都来了,这下子洛阳城风云际会,是不是要掀出许多波澜来了。”
“哎!如今洛阳城内风起云涌,表面繁华平静,其实早就危机四伏了。”余兆岳叹道。
高凤麟安慰道:
“老将军不必如此悲观,如今我们早有防范,且洛阳城墙高城坚,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攻破的吗?”
“希望如此吧。”
众人从城北向南,走到洛河畔,过了桥,不片刻就来到余兆岳的府邸,其时天色已黑,城中大多民宅商户都已关门打烊了。几人来到大门前,正准备敲门唤人来开门,突然看见旁边地上躺着一个人,瞧模样打扮却是位姑娘,一身黄衫都被鲜血染红了,众人均是一惊,不知是什么人,竟然倒在了这里。
高凤麟抢上前去,将那姑娘扶起半个身子,身手去探她鼻息,这一眼看去,着实让高凤麟吓得不已,这姑娘赫然就是日前在荥阳城施诊救治人的孙雨瑶姑娘。
高凤麟失声叫道:
“孙姑娘,孙姑娘,你怎么了,师妹,是前几日在荥阳城中救人孙姑娘啊。”
赵文心一听是孙雨瑶,脸色瞬间变的煞白,抢上前去,蹲下一看,只见孙雨瑶身上多处伤口,鲜血染满了全身,此刻也不知是死是活,忙问道:
“师哥,瑶姐姐怎么了,她还活着吗?”
高凤麟探她鼻息,极为细弱,说道:
“还有气息,我们赶紧将她抱进去,师叔,劳烦您老人跑一趟,能否去请一个大夫过来?”
陈金发瞧他二人神情紧张,又见这姑娘昏厥不醒,不待高凤麟说完,转身往南去请大夫了。
高凤麟将孙雨瑶安放在赵文心的房内,此刻灯火点上,方才瞧的清楚,孙雨瑶身上一共中了四处刀伤,其中左臂和左脚处伤势较轻,血一止住。另外一处小腹和右肩出,伤势略重,口子很深,现在血还兀自留着。余兆岳取来膏药,在孙雨瑶的右肩和小腹处敷了点药,药效极快,不一会便将血止住了。
过的一炷香功夫,陈金发将大夫请到了,那大夫初次见孙雨瑶,也是惊讶不已,他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哪个姑娘家受过这么重的伤,当下要来开水,将伤口擦拭干净,取出纱布,将伤口包扎完好。过的片刻,去把她脉搏,见孙雨瑶脉搏平稳,尚无性命之忧,只是她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开了一副补血调养的方子,着高凤麟去抓来,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三碗,如此服七日,当无大碍。
赵文心和高凤麟心下挂念,一夜未睡,在孙雨瑶身边守候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早上,孙雨瑶才慢慢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