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皇帝”,自然首推黄老,三清观便是传自黄老。高凤麟见这话出自一个小小道童口中,不禁对其刮目相看,说道:
“在下颇通黄老,最近读的是《道德经》。”
那小道童微一点头,道:
“不瞒居士,祖师云阳子在世时有两位徒弟,我有幸侍奉祖师的大弟子凌虚子,只是凌虚子师傅一直未收我为徒,在云阳子祖师仙逝前几个月,凌虚子师傅也因病而故,不久祖师仙游,这观中便就没有了住持。”
张宣又问道:
“那云阳子道长不是还有个二徒弟么,他呢?”
说到这,那小道童摇摇头,道:
“我听祖师说,他那二徒弟早已破门而出,不问师门事宜了。”
听到此处,高、张二人不甚唏嘘,偌大一个道观,竟只有这一个小小道童主持着观中的事宜,而且这观中香火依旧鼎盛,对这小道童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张宣问道:
“不知小师傅如何称呼啊?”
那小道童道:
“你们叫我云华就好了。”
张宣道:
“云华小师傅,这三年来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理这道观吗?”
云华摇摇头,道:
“也不全是,云阳子祖师仙逝不久后,突然有一天门外来了一个老头,我瞧他可怜,孤苦无依,就将他收留下来扫扫地,除除尘,这几年都是我们两个一齐打理观里的事务。”
张宣瞧了瞧门外扫地的老头,见他鬓边花白,皱纹横生,几缕银丝随着山峰飘摆,更显孤寂,虽也穿着一件道袍,但明显这件道袍不太合身,小了许多,不知是从哪里翻了出来的,怕是他无力购买一件新的衣裳,见这一老一小守着这座庙观,着实不容易。
张宣见云华身上的小道衣也破旧不堪了,心中动容,问道:
“观中香火尚好,应该有些香油钱,为何你二人穿着如此破旧呢?”
小道士笑了笑,说道:
“祖师在世时,时常教导我,出家人求个内心豁达,这香油钱本就从百姓中而来,应该归还到百姓中去,所以我们除了观中的一点线香、蜡烛、灯油、金纸等物品需要,其他的都买米施给给一些穷苦人家,这衣服嘛,尚还能穿,不讲究这些。”
这一番言论真叫高凤麟与张宣二人汗颜,小小年纪,竟有此等胸襟和领悟,他日修为定不可限量啊。张宣实在瞧不过去,便施舍了一些香油钱,除此之外,又拿出一些零碎的铜板,给到云华手中,说道:
“这点钱你拿去换身衣裳吧。”
云华从未遇到如此情况,看着张宣,又看了看高凤麟,见高凤麟点了点头说道: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小师傅就收下吧。”
云华心中所想却是:“这些钱又能多买两斗米了。”当即就将钱收下了,张宣又出了门去,找到扫地的那老头,给了他一些钱,让他买件合身的衣服。
高凤麟和张宣二人对云华一见如故,见他小小年纪,谈吐却不凡,隐隐有股名家风范,见时间尚早,就留下与云华一起谈论道藏,说到这道藏,云华也是通读百家,且都有一番自己的见解,高凤麟对道藏本就所读甚少,与云华谈论起来,自然只能附耳恭听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晌午,突然高凤麟和张宣问到一股米香,只见一旁灶房内,那扫地的老头出来招呼道:
“二位远道而来,山中简陋,只一些粗茶淡饭,望二位切莫嫌弃。”
张宣听到有的吃,喜上颜色,说道:
“多谢老丈了。”
云华招呼高凤麟和张宣灶房内用膳食,正吃着米粥,忽然听见观外传来一阵阵的声响,像是有一群人朝这边过来,听声音不像是上山来朝拜的,况且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人啊,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便放下碗筷出门去看看什么情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