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柄,大概是他老爹老娘希望他大了以后懂点儿谋略,掌握权柄。也算是不错,现在当上了镇党委书记,在十里八乡的也是号人物了。不过,在咱们县里就是这样,甭管你的大名再好听,也没人叫,一般都有一个浑名。这个老白啊,没事喜欢打几把麻将,有一个特点,就好吃碰别人的一筒,咱们这儿都管一筒叫大饼。所以,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习惯性地把他叫做白吃饼了!”“哈哈!”他不禁乐了,“原来这里面有这么个典故啊!有意思,其实这也好理解,好多人看我这名字,都问我到底是不是学佛的,说我爸妈是不是生我的时候,去西藏求了一张唐卡,所以就名字叫作唐卡了。别说,我还真就这个问题专门去问过我老爸。结果呢,我老爸笑而不语,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我催问得急了,我老妈在旁边不咸不淡地说出一句,你老爸才没这种佛性呢,就是生你那天,家里高兴,对外请了好几桌,吃饭前打麻将,你老爸胡了一把地胡,是一张卡张。所以,当时就给你定了这个名字,叫唐卡了!”
“哦?原来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啊?”刘予之已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来,市委组织部安排你到这儿来任镇长,和这个白吃饼搭班子,还真是独具匠心啊。你们两个,一个爱吃边张大饼,一个专胡卡张,又边又卡,双剑合璧,通吃一切,天下无敌啊!”“哈哈哈!”他陪着大笑,车内已然笑作一团,连李秘书和开车的司机都笑弯了腰。
这个时候,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前面围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已经开始松动,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刘予之急忙命令司机摁了一下喇叭,和前面那辆帕萨特一起倒车,贴到了路边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然后把车窗紧紧闭上。此时再看那些围堵的人,已经很多开始向这个方向走来,数了一数,竟然有两三百人之多,身着都是农民打扮,而且基本都是妇女和老年人,一边走还一边骂“妈妈的!说好了围到中午管饭,然后再发二十元补助的,这会儿又不用围了,补助也减半,只给十元,也太不讲信用了!”
这些人声音之大,隔着车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刘予之似乎习以为常,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旁边的唐卡哪儿见过这等状况,不禁咋舌不已。妈妈的,真是这个白吃饼搞的鬼!
这两三百人,都是受了这位党委书记的操纵而来的!好处就是中午白管一顿饭,再每人发二十块钱!幸好张逢启受了刘季峰的命令,一再坚持要送自己到镇里来。张逢启如果不送,这两位县领导也不会跟着来,最多就让县委组织部派一个人送自己来报道。要真是这样,那就不是这个结果了,自己现在肯定被这两三百个农民围在正中间。
纵然自己上次也见过这样的阵势,从容应对围堵市委大院三百多名出租车司机。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是有坚强后盾的,白道有王亦选在指挥中心稳坐钓鱼台,黑道有霍小公子及其老爸压阵,没人敢动自己。可这儿就不一样了,第一天来到这里,谁认识自己啊,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而且瞧这架势就是已经受了挑唆的,不把自己这个新来的赶走绝不罢休。
好险啊!好险!真到了那个境地,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就真是抓瞎了!他感叹侥幸的同时,也油生了一丝豪气。都说否极泰来,也该着小爷翻身了。这些天遭了这么大的罪,掉了好几回金豆,甚至一度连死了的心都有了。今天才一来这儿,老天就主动派张逢启来帮了自己一把。
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小爷这些年顺风顺水,权色同谋,也算是个吉人了,一直有老天眷顾着。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运气简直快背到了家,“二号首长”的位置没了,一干相伴美人也快没了,还被贬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真是要多惨有多惨。都说风水轮流转,虽说现在走背字,小爷也认了。可是,福兮祸兮,小爷也不能总是过悲催日子吧,惨成了这样,也该触底反弹了!
有老天眷顾着,还怕个球!苦日子,该熬出头了!想到这儿,他豪气骤生,脑子也转得飞快,只是灵机一动,就想出了好主意,于是笑着问了刘予之一个问题“部长,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