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些呆了。
杨贲说完想了想,又道:“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岳家军,如果金人真准备大规模再次南下,岳家军也好有一个准备!”
肖金花见他额头上流汗,忍不住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你就满头大汗了?”
杨贲闻言摸了摸额头,摸下来一把汗水,不由苦笑道:“我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不过这金兵又派来一万五千人,这事情有些蹊跷,一万五千人干不了什么,但如果还有其他金兵就不好说了!”
肖金花提过茶壶给杨贲倒了一杯凉茶,说道:“喝点茶再看!”
杨贲喝了一杯凉茶,忍不住摸了摸肚子,说道:“嘿,这凉茶怎么越喝越饿?”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连续几声呵斥声和一些脚步声,亲兵小秦推门走进来禀报道:“领,刚才弟兄们在县衙内巡逻现一个黑影,等走过去寻找时却不见了踪影,于是开始搜查,我们在内堂一个房间内的柜子里现了这人,我看他长得贼眉鼠眼的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所以让弟兄们押过来给领处置!”
杨贲闻言看着一个近三十岁左右看上去像师爷模样的人被五花大绑捆着,被后面的铁血军兵士推着走了进来。
“跪下!”小秦大喝一声,一脚踢在这师爷模样的年轻人膝盖窝,这师爷模样的人就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那师爷连忙对杨贲道:“学生范斌见过将军!”
杨贲打量这范斌,见此人看见他一点也不害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先生何人?为何深夜躲在县衙之中?莫不是我这些手下都是无用之人,竟然任由在先生在县衙之内来去自如?”
范斌闻言神色有些尴尬,拱手讪笑道:“回将军,岳家军撤走之后,金人卷土重来,这襄城县衙内的官吏都跑了个干净,金人进驻之后感觉无人替他们打理公文之类的事务,就把学生抓了过来,让学生为他们处理文书之类的事情,学生本不想以身侍贼,但奈何他们以我家小的性命相要挟,学生无奈,只能答应了。黄昏时分,将军带兵杀进城内的时候,学生正在内堂处理公文,因不知将军的军队是何身份,担心受到金人的牵连,但又逃不出去,情急之下就藏在了内堂的一个柜子里,刚才因内急,所以偷着出来找茅厕,却不想被将军的兵士现了!”
杨贲闻言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先生是遭了池鱼之殃!也罢,既然这里的金人已经被抓了,襄城也被我军占了,先生也不必再受金人的欺压,可以回家了,但这几天还不能出城,还请先生见谅!”
“呃?”范斌愣了愣,有些怀疑地问道:“将军真放我回家?”
杨贲笑道:“我不放你回家难道要把你留在这里养着做男宠啊?”
“扑哧!”肖金花闻言忍不住被逗得笑出声来,其他几个兵士也忍不住笑了。
杨贲咳嗽两声继续说道:“我们又不是土匪强人、也不是宋廷军队,我们铁血军是一支抗金的军队,你既然是被金人强迫过来做事的,我们绝不搞株连,你走吧!”
范斌有点傻了,这些天河北河南先后出现了不少义军,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支军队,什么时候又蹦出来一个铁血军了?他狐疑地向杨贲拱手道:“那么学生告辞了!”
打走范斌之后,肖金花想起杨贲刚才说肚子又饿了,于是前往后院厨房去了,没过多久就端着一个放了几碟小菜和一个酒壶的托盘进来,说道:“领,我给你烧了几个小菜,吃点天天肚子吧!”
杨贲闻到香气肚子顿时呱呱乱叫,他这副身体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消化得快,一天吃四五顿都能吃下去,他答应道:“好香啊,肖姑娘,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