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协商的进展越来越顺利,可相应地,最近各地出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搞得特事处简直就已经进入了分身乏术的境地,这让荣文圭有些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什么他无法掌控的事正在悄然地进行。
三人的这次碰头很快就结束了,荣文圭简单地向顾瑶磐和陶孟楚说明了河南禅宗发来求助信的经过。听完了他的话,顾瑶磐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佛门历来是邪魔妖物的克星,而河南更是佛门开宗之地,这样的地方也会向特事处发来求助,这本身就意味着一个巨大的麻烦。
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荣文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顾瑶磐的背影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也许世上事就是这样不尽如人意吧!
一直到坐上了开往郑州的动车,顾瑶磐的脸色也没有变好一点。
“听荣处的意思,最近全国各地好像陆续都有些这样的麻烦。”陶孟楚坐在车窗边,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想了一下才开口道。
“应该是吧。”顾瑶磐靠在车窗上,脑子里还在转着荣文圭说的话,回答陶孟楚的话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这次看到荣文圭,她觉得他好像有点变化,整个人看起来气势更明显了,隐隐有了些修行人的架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传承已久的宗门给了他些秘法。
而此时,远在河南的释德静正在经历着他修行以来最为困难的一次除魔卫道。
“呼哧......呼哧......”
巨大的喘息声在他的耳鼓里不停地回响,鼻子里呼出的气像是火一样,炙烤着他的鼻腔,而每一下吸进肺里的空气则像是刀子一样地切割着他的胸腔,而偏偏他又无法停止呼吸,这样的循环让他的第一次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巨大的折磨。
释德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他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他的肩头像是压着一座巨大的山,他的每一步都仿佛是最后一步,而眼前一片死寂的黑暗让他觉得自己下一刻似乎就会跪下。
在他前头到达的师兄弟们如今一点踪影都不见,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这没有尽头的黑暗里艰难地跋涉。
不能停!绝不能停!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已经疲累到了极点,释德静仍然坚持着不肯停下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告诉他,只要一停下来,他就再也出不去了!他会像这黑暗一样,再也见不到光明,永远成为这黑暗里的一份子。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天真稚嫩的童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仔细听去竟然还带着些脱不去的河南口音,让这首儿歌透着些极接地气的软萌可爱。
又来了!又来了!
释德静的耳朵里回荡着“小兔子乖乖”的声音,费力地喘了一口气,脚哆嗦着抬起,向前挪出重重的一步,踏在地上的脚几乎像是千斤巨石一样,让他都感觉到了地面在颤抖。
这个声音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像是鞭子一般抽打在他身上,催促着他前行,不让他停下脚步。
浓浓的血腥之气充斥了整个黑暗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