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艾新语家的小区外停下了。顾瑶磐这次直接用了一个障眼法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小区,跟在她身后的陶孟楚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抹过门锁,登堂入室,顾瑶磐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客厅的落地窗开着半扇,阳光照射进来的明亮光柱中没有泛起半点尘埃,屋子正中一丝风都没有,就连时间也像是凝固了一般。
站在这样的屋子里,陶孟楚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咽喉一样,整个人仿佛沉进了水底,无法呼吸的窘迫感让他憋得脸庞发红。下意识地,陶孟楚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起了辟邪净心咒。
顾瑶磐却毫无所觉一般地径直走到卧室门前,轻轻一推,门开了。
客厅里明亮的光线似乎被这一扇薄薄的木门阻在了门外,卧室里依旧是一片黑暗。适应了一会儿之后,陶孟楚才看清了卧室里的景象。
艾新语的怀里抱着那副画卷,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满墙招贴着的画像上全都是同一个宫装娥眉的美人,或笑或嗔,或喜或怒,无一不美。
“李姝!”
顾瑶磐皱了皱眉,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一缕淡红的轻烟从艾新语的怀中弥散开来,片刻间就显出了李姝的身形,相较上次,这次的她看起来更加的凝实,陶孟楚都觉得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的人。然而奇怪的是,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不错,但她的心情似乎不够好,一双蛾眉微微颦起,带着股难以掩饰的忧虑。
“瑶磐!你来了。”声音里的飘渺不再,更显真实的话音却并无欢欣。
“你若是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艾新语有什么不对吗?你看起来不错。”顾瑶磐仔细地扫视着李姝上上下下,就连她裙裾上的褶皱也不放过,细细扫视一遍后这才开口道。
“我也说不上来。”
李姝一边看着艾新语,一边摇头,回过头又看了看顾瑶磐,接着道: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每天下班回来就会看着我画画,大多是临摹,后来他又开始画那个什么素描,我也很高兴。我能感觉到的就是,他每多画一张,我好像就更有精神一些,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渐渐我就越来越舒服,但是最近不知为什么,他好像突然开始做梦了,可我进不去他的梦境,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他的精神越来越差了,但是画得画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好,我有些担心。”
“就像现在这样吗?”陶孟楚忽然指了指床上躺着的艾新语道。
从他这里看过去,艾新语的眼珠正在快速地转动着,这说明他的睡眠并不深,大脑的活动异常激烈,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依然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嗯!”李姝看了看顾瑶磐,点了点头。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顾瑶磐看着艾新语问道。
“大约是三四天前吧!”李姝想了想,开口道。
“三四天前......”陶孟楚喃喃道,一边在脑子里转动着三四天前的事。
艾新语既然是在冯魁的剧组里,那他肯定也经历了剧组里发生的事,三四天前不正是摄影架掉下来的那天吗?难道说他碰到了什么东西?
顾瑶磐走上前两步,看着床上陷入梦境里无法自拔的男人,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这个梦应该让他感觉还不错,但是他的脸上却不知为何有一层细密的汗珠,这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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