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当年我一时心慈,才有了她江宝珠的今天,滴水之恩还涌泉相报呢,她江宝珠的一切,本应该都是我们的,我有什么错?”
刘翠娘想起当年的事,越想越生气,“那个江天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竟然被江宝珠捧在心尖尖的疼,恨不得把一切好的都给他,我们小宝呢?小宝得到了什么?这些好东西本该都是属于我们小宝的!”
王甜甜见刘翠娘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更加冰冷,“当年你让王老太买下宝珠姐,宝珠姐从进了我们家门就照料我们一家老小,从没有有过怨言,如果不是宝珠姐,我早就被王家那些畜生磋磨死了,你当时一时好心,帮了宝珠姐,可是宝珠姐回报给我们家的可是好几条人命,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怎么能够?!”刘翠娘气道:“原本就该是我们的!那都是她应该做的。”
王甜甜冷笑道:“我不跟你分辨这些,你口口声声说宝珠姐把好东西都给了天朗,说宝珠姐苛待小宝,可是娘,你可知道,根本不是宝珠姐苛待小宝,宝珠姐也从来没有苛待过小宝,之前逢年过节,全家人添置的衣裳都是宝珠姐置办的,不过是打着我的名义而已,你觉得小宝受了苛待,但是你可曾问过小宝是不是也跟你同样的想法?娘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绝大多数的事,都不是宝珠姐要做的,而是小宝的意思,是小宝执意要从宝珠姐家搬出去,是小宝执意要与宝珠姐保持距离。”
“不可能!小宝怎么会这么做?他还那么小,肯定是江宝珠撺掇的,那个女人向来能言善道。”刘翠娘反驳道。
“小宝年纪虽小,但是却不是不懂事,更没有人撺掇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小宝是男子汉,家里将来顶立门户的人,你该庆幸小宝没有被娘带歪了,分得清是非善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论是宝珠姐的事,还是我的事,娘你从来没有问过小宝的意思,问他要不要吧?”
“他那么小,懂什么?等他长大了,就知道我是为他好了。”
刘翠娘仍旧自以为是的道。
“为他好?!”王甜甜忍不住冷笑道:“娘总是拿这句话来堵我们的嘴,仿佛一句为我们好,不论娘做错什么都可以心安理得一样,反正你是为我们好,都是为了我们好才会这么做,是吧?可是娘,你根本不是为我们好,你只是为你自己而已,我,包括小宝跟贝贝,都是你可以用来推脱责任的借口而已。”
“胡说!娘不是那样的人!”刘翠娘突然激动的大叫道:“甜甜!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回来就找娘亲的麻烦?是不是你在外面听别人嚼舌根说了什么?是不是江宝珠的人做的?”
王甜甜见刘翠娘仍旧在胡乱攀咬,忍不住道:“娘,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反正我说的你也不听,解释了你也不想懂,那我也就不浪费唇舌再说这些了,今儿我说这么多话,就想告诉娘你一句: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的那身血肉,欠你的生养之恩,早在那一次的时候已经还清了,如今,我是出于道义才把娘你接过来跟我一起住,若是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一些我讨厌的让我生气的事,那么娘,你就不要怪我不念及母女的情分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王甜甜起身离开了刘翠娘的小院。
天空中挂着一轮弯月,几颗稀稀拉拉的星子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王甜甜深吸一口气,脚步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把心中压抑许久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说出来了,感觉心中畅快了不少呢。
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院子里,王甜甜看着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愣了愣。
魂十一将一块手帕递给王甜甜,说道:“擦把脸吧。”
王甜甜一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有些冰冷,她略有几分狼狈的接过魂十一递过来的手帕,快速的在脸上擦了擦,脑中正尴尬着不知道一会该怎么跟魂十一解释呢,一抬头,却发现刚才还立在自己面前的人不见了踪影。
王甜甜知道,他并没有走远,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只会在在需要的时候,忽然现身,帮她对付那些胡搅蛮缠的地痞无赖,帮她应付各种麻烦,就像上次她被刘翠娘骗去山上上香谁知道去了之后才发现却是被刘翠娘安排了一户人家相看,她当场气得一口气跑下山,却不小心扭了脚,差点滚下山,关键时刻却被那人一把拉住,又把她一路背下山,送到有马车的地方才悄然隐身。
每次她遇到难事的时候,害怕的时候,彷徨的时候,只要想到身边一直有个人在默默地保护着她,她都觉得分外安心。
将那块手帕仔细的叠好,王甜甜轻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树上的阴影里,一个影子动了动,在王甜甜关上门之后,魂十一背靠在树枝上,瞅着王甜甜关闭上的房门,叹息一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