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放她回帝陵当差,请皇上宽容臣些时间。”
话说到这个地步,毓秀难免怀疑舒景故弄玄虚,可她又不好追根问底,只能由着她去了。
舒娴在阶下望着毓秀,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两母女等毓秀回到殿中,才转身离去,走了半晌,舒娴小声对舒景问道,“明哲秀可答应为静雅取血了?”
舒景一声冷笑,“还好她够聪明答应了,否则她少的就不是一点血,而是一条命了。”
舒娴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被她极力掩饰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妹妹又生死未卜,母亲还要容忍明哲秀坐在皇位上?”
即便她说话的声音轻如蚊蝇,舒景还是谨慎地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挥手跟随的人,“帝陵的事,工部的事,舒雅的事,我的忍耐的确已经到了极限。今时不同往日,朝堂早已不是舒家天下,若贸然除掉明哲秀,姜家会借机推举他们选定的傀儡上位,到了那个时候,局势恐怕会比现在还糟糕。为今之计,不如先按兵不动,监视明哲秀的一举一动,起码在弄清九龙章的下落之前,我们先静观其变。”
舒娴满心不愿,却不得不点头应是。
舒景扭头看她一眼,轻声吩咐道,“这一次我派你进宫,你要见机行事,万万不可冲动妄为,为了一时得失,毁了全盘胜算。”
舒娴回话的毕恭毕敬,出宫的一路,二人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毓秀回到殿中时,姜郁和陶菁已经从内殿里走了出来,二人神色各异,似乎都有话要说。
毓秀当然不会顾及陶菁,只径直走向姜郁,“伯爵说的话,伯良都听见了?”
姜郁眉头微蹙,“皇上要出宫去伯爵府,拿自己的血救舒雅?”
毓秀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云淡风轻,“救得了救不了还是未知之数。”
陶菁等二人坐回龙椅,便悄无声息地站到毓秀身侧。
毓秀不自觉地看他一眼,四目相对时,她的心都跳快了几分,忙心虚地移开目光,“伯爵既然亲自进宫向我要这一杯血,恐怕就没有我拒绝的余地了。”
姜郁没有马上接话,半晌才说一句,“伯爵拿出千金进献国库,是为了工部还是为了舒娴?”
毓秀冷笑道,“恐怕是二者皆有,依我看来,舒景献金并非是因为工部的事心虚,也不是为了舒雅,而是为了别的什么。”
“皇上何出此言?”
“才刚我送舒景出门,却在勤政殿外看到了舒娴。舒景吞吞吐吐,原本是想同我说有关舒娴的事,到了最后,却也没说出什么。”
姜郁听到舒娴的名字,一时目光闪烁,脸上的表情虽然控制的很好,心里却忍不住别扭。
毓秀自然也看到了姜郁细微的表情变化,未免他心生嫌隙,忙笑着问一句,“伯良可愿与我一同前往伯爵府?”
姜郁被问得一愣,可马上又猜到毓秀的用意,难免心绪万千,“臣听从皇上的安排。”
毓秀握住姜郁的手,望着他的一双蓝眸,轻声笑道,“伯爵府虽不是龙潭虎穴,可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心安。”
姜郁以为毓秀因为帝陵里舒娴做的事而心有余悸,就反握住她的手,安抚道,“臣会陪在皇上身边。”
二人说话间,毓秀余光里瞥见好整以暇的陶菁,就莫名生出把戏被拆穿的羞耻感,就从姜郁手里抽出手,笑着说一句,“那我们用过晚膳就动身。”
姜郁见毓秀拿起笔,便也低头看起奏折,陶菁在一旁伺候笔墨,破天荒地没有动手动脚。
二人处理完朝臣上书,毓秀借口回金麟殿换衣,就与姜郁在勤政殿门口分别。
陶菁一路跟随毓秀回金麟殿,进殿之后,又自作主张地屏退了伺候的宫人。
毓秀本就对陶菁这半日的种种十分不满,好不容易等人都走了,才要质问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
陶菁在毓秀耳边轻声笑道,“别说话,老老实实让我抱一会。”
毓秀哪里容陶菁放肆,就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朕要更衣,还要用晚膳,没空跟你纠缠。”
陶菁紧紧盯着毓秀,面上的笑容半分不减,“皇上如此冷淡,不怕我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