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这些干什么。”
华千被堵的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他越是窘迫,华砚越想都弄他。
行到半程,华千受不住华砚调笑,就仰着脖子说一句,“殿下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去找乐子,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
华砚挑眉笑道,“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怎么样?”
华千转转眼珠,“殿下这一趟出的是公差,背的是御史的名号,可你毕竟还是皇妃,这么贸然跑去烟花之地找乐子,恐怕要落下不是。”
华砚冷笑道,“何止落下不是,我要是真的去找乐子,恐怕要落下罪名。”
“殿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我说过是我去找乐子的吗?”
“殿下才刚明明说……”
华砚摆手道,“我要是不这么说,车夫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
华千有点发蒙,“殿下既然不是去寻欢作乐,那跑去烟花之地做什么?”
华砚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几不可闻地回了一句“查案”。
华千目瞪口呆,“殿下去青楼查什么案?”
华砚本不想同华千解释,又怕他蒙在鼓里不知如何行事,就三言两语敷衍他几句,“崔勤自然在风月场上颇有名声,想来也是烟花柳巷的常客,传闻那些地方流有他的诗词印鉴,我便去亲眼看一看。”
华千听到这,脸色也凝重起来。
行到花街巷口,车夫就停了车,恭请华砚二人下车,“这巷子只有一家大的馆子值得去一去,那些小楼暗门,贵客就不必去了。我是在这里等你们,还是这就回去?”
华砚对华千使个眼色,华千从怀中掏出钱递给车夫,“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出来。”
车夫接了钱,笑嘻嘻地把车隐到背人处。华砚带了华千,慢悠悠地往巷子里走,华千看着那些小楼门口的大红灯笼,小声对华砚道,“州县小地的烟花巷果然寒酸得很,比不得容京的繁华。”
华砚笑道,“崔勤自诩是个才子,他结交的女子自然也不是庸脂俗粉,这一处烟花地虽小,想必也藏着几个佳人。”
华千满心感慨,“就算真藏着几个佳人,也比不得容京。”
华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华千,“你说的有模有样,莫非你去过?”
华千忙摆手,“我哪里去过那种地方,都是听说的,容京的潇湘馆一馆绝色才子,公主就是常客。”
华砚一皱眉头,出声呵斥一句,“造谣生事,小心被人捉去割了舌头。”
华千下意识地咬了一下舌头,才想着说什么,一根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不知从哪里钻出两个女子,一个男子,拉着他笑道,“客官进去坐坐?”
华千闻到一阵艳香,熏得头都昏了,好不容易从那几个人手里挣出胳膊,眼看着他们又要去拉华砚,忙整个人挡在他面前,“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华砚倒一派淡然,笑着问一句,“我们要去怡红楼。”
那两个花娘听到这一句,禁不住满心失望,指着巷子深处的小楼说一句,“喏,那个就是怡红楼。”
华千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为他们让开一条路,心中惊诧不已,附耳对华砚道,“他们本是招揽生意,别说是使出浑身解数,居然还好心为客人指路。”
华砚摇头轻笑,没有接话。
二人到了怡红楼门口,早有人迎出门来打招呼,见华砚衣着华贵,相貌不凡,一个个心花怒放,前呼后拥地将人请了进去。
老鸨也不必问,直接将人送到了雅间,华砚索性就留下她问话,“我们也是慕名而来,听说你们这怡红楼,有知县大人的红颜知己。”
老鸨被问的一愣,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崔大人何等人物,从来也不光顾我们小家地方。”
华砚还没开口,华千先从怀里掏出钱来递给老鸨,“问你话,你就实话实说。”
老鸨见了银子自然欢喜,话却说的隐晦,“老身所说并非虚言。不瞒贵客,从前这花柳巷是出过几位美人,到后来都赎了身去柴家巷自立门户。这一条街上的客人龙蛇混杂,也有贩夫走卒,久而久之,达官贵人就不来了,那些有容貌有才情的都挂着外宅的名号,自占一楼。客官要是肯花银子,不如改去那里。”
华砚的茶杯都端到嘴边了,等老鸨说完这一番话,他又笑着把茶杯放回了原位,“多谢老妈指点,我们这就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对华千使个眼色。
华千从怀里又掏出一块银子递给老鸨。
华砚见老鸨欣然领受,就顺势问一句,“听说崔大人的诗词文章在本县流传甚广,不知你们这里是不是也有他的笔墨?”
老鸨愣了一愣,陪笑道,“白姑娘还在楼里的时候,的确与崔大人有过书信往来,她人走了之后,把那些东西一并都带走了。崔大人的诗词都是极好的,姑娘们也曾纷纷传阅誊抄。”
华砚站起身,故作不经意地问一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崔大人的笔迹流传出去的?”
老鸨听到“笔迹”二字,面色就是一凛。
华砚自知失言,忙笑着说一句,“老妈莫多心,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