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眼眸一缩,这是府衙官兵?是晏正巍?
不知怎的, 李烈思及之前傅氏女牢中所言, 不由往马车内望了一眼。这时,只见自己队伍中一人, 突然举刀砍杀身旁两人, 抬臂平举,刀尖直指自己。
“刘阳,你发什么疯?”
李烈一下子神思清明, 转过弯来。怒极拔刀, “刘阳!你这畜生!你背叛殿下, 背叛将军, 你勾结晏贼, 你出卖我们?!”
那黑衣人闻言,倒也不怒,只悠悠回道:“我本来就是晏大人属下,谈何勾结出卖?倒是你, 身为傅城亲卫,却献媚外人,残害少主。”
“你胡说什么?”
“你恼羞成怒作什么?这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要治你的罪。”
……
这一番对话,马车中的人尽皆入耳。思及这人一路上的举止神态,程知神色阴沉,随即迈步而出。
李烈回过头,便见到了一双盛满杀气的眼,铺天盖地的金戈之气直冲而来。同时,一道森然冷冽的声音响起,“你和姓唐的,围杀重伤求援的少主,杀害艰难苦战的主公,只为窃取我傅家军权,恬不知耻,毫无人性!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且抬头看看,战场上枉死的同袍英灵在看着你,为你所害的主公残魂在看着你。你罪大恶极!你万死难恕!”
程知回忆起上一世的帝王生涯,放出全身的气势。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们赶到的时候,傅将军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身上伤口无数,胸前后背都还插着断刃,他死的不能再死了!这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喔?你说傅将军之死和你无关,那就是傅少将军之死和你有关?”
“你!……”李烈噎了噎,环顾四周,眼看已被包围,今日恐难善了,这会子只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
她说,她告诉了信得过的人。她一个闺阁女子,信得过的,无非是身边人,无非是府中下人,一一排查总能找得到的。现下,她已经对我生了疑,不能让她见到胡荣。而带着这么个累赘,自己也难有生机。与其解释,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干脆。回禀她死在晏家手里,倒是还可以激起胡荣对上晏家。
李烈眼眸一缩,下定心思,右手紧了紧刀柄,便横劈过去。
程知这具新身体,虽然没有武艺,但自己武者的本能还在,又一直保持警惕。对方眉间紧锁、眉头收拢的时候,程知就已察觉有异。待看到他肩膀抡动,调转刀锋,直冲自己而来,便判断好刀势轨迹,侧身避让,同时拔下头上金钗,迅速刺入其颈侧。
此时,场中战斗业已结束。多寡相差甚远,一方又是早有准备,胜负不多时便已分出。
刘阳走上近前,望着程知,神色复杂。
程知从容收手,微微一笑,率先开口,“我要见晏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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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府。
“喔?有趣,有趣,傅城的女儿竟然这般有趣。”听罢手下回报,晏正巍抚了抚须,饶有兴致,“要见我?那你就去把她带来。”
……
“见过晏大人。”程知微一拱手。
之前行事不过是初来乍到,见招拆招实在是权宜之计。程知本不想这么快对上这个关键人物,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一路,程知赶忙扒拉消化本尊的记忆。看完之后,却只想再重复一句,系统你对我可真是好。上一回,这姑娘方才就已经挂了,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后面的记忆可供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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