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府。
“殿下……”
“不必忧心。事情大概能解决。我先去沐浴,累……
稍后让厨房准备一份五香乳鸽、翡翠蟹斗、蜜汁火方,嗯,并几道小菜,我们边吃边聊…”程知早有准备,把京都酒楼的厨子挖到府里来了,口味超正,赞。
沈文蓁脸黑了黑,“殿下,晚间易积食,不宜饱腹。还有,许丞相求见,已在正厅等候多时。”
“哦。”程知扁扁嘴,顿了顿,“许济昌?”他来做什么?本来过后要去会会他,这会子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按殿下脚程,大概您到宫中不久,许丞相便登门了。”
“喔?许皇后出事,他居然先跑来见我?怪哉!那我先去见他。”程知迈步,却见沈文蓁方向不对“哎,你去哪呢?”
“自是去厨下,吩咐他们准备您的五香乳鸽和几道小菜,至于翡翠蟹斗和蜜汁火方,”沈文蓁顿了顿,嘴角微勾,“那是没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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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劳丞相久候。
“殿下,”许济昌见着那人,唇边挂着一贯的浅笑,温文雅致,气韵天成。心下定了定,但愿自己这次没有选错。
这人,不过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崭露头角,力压兄长,牵制藩王。政策法令,信手拈来,却偏偏都落在点上,令人不得不按其心意行事。
昔日舍赵昊而选赵晟,一则,赵昊视世家如仇寇,步步紧逼;二则,也未尝不是忌惮他过于厉害。而赵玠,更是在自己的有意放纵下,长成那般样子。
这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赵晟短于政事,却长于权术,心胸狭隘,过河拆桥。赵玠,愚蠢鲁钝,却和他老子一样,喜欢那等下作手段。
是不是无能之辈,皆易自卑嫉恨,容不得人?正如赵晟嫉恨赵昊,赵玠厌恶赵珏。赵玠若然得势,日后未尝不是另一个赵晟。
那赵珵呢?此人倒可谓是不卑不亢。五公主早年颇有骄纵之名,可入朝之后,谦逊有礼,行事有据。也从未刻意露出礼贤下士之态,只让人觉得自然亲近,如沐春风。不论是否天性如此,都足见此人不凡。
枉我历经两朝,自诩眼光毒辣,如今却是看不明白一个小女娃。她对世家,到底是何态度?对我许家呢?今个儿,且容我最后再来试一试。
“臣有罪,请殿下救臣。”
“丞相,这是何意?”一见面便是如此大礼,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殿下,臣方才闻得皇后之事,心中惶惶。是臣教女无方,敬犯天颜,本该阖家待罪。只是皇后素来名声在外,今上对许氏又有颇多误会。臣谨记殿下昔日指点之恩,今日厚颜,登门求见,还望殿下再施援手,为许氏一族指一条明路。
呵呵,心中惶惶?还阖家待罪?局面真要如你所言,那般紧张,你还有这闲工夫来我面前装可怜?
记载着你许氏一党将领的名单,那可不是瞎编的。这段时间,程知不动声色,明升暗降,调动职守,也只是把最关键的几个位置换上了严家人,也算是敲打了许济昌。
许氏根基深厚,上一世,若非赵晟早有算计,赵玠匆忙起兵,也不至大败。君不见,后来的京都大清洗,许氏还有不少余党逃脱么。
这一回,自己敲山震虎,一开始就威慑住了许济昌。这老家伙平日谨慎,非有倾覆之危,不会轻易冒险。但若皇帝痛下杀手,那么就必定会倾全族之力。加之,许济昌近来收缩势力,韬光养晦,赵晟谋算不成,失了先机,又没有猪队友赵玠拖后腿,双方一旦兵戎相见,京都动荡,恐甚于前世。这岂不是给了赵昊送上门的便宜?这也是程知之前在宫中拒绝严贵妃的考虑之一。
故而,许济昌此时的惺惺作态就很值得玩味了。
许氏和皇帝尚有一较之力,只是如今,自己横空出世,背靠严家,就是极大的变数。所以,这是在试探自己?
既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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