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隽儿,你方才看什么?”
马锦骐放下手中的书,随口问道。
“是那位梅案首呢。”马锦隽颇有兴致答道,“最近她风头可是出尽了,脸也丢光了,我方才看她,好似跟没事人一般,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马锦骐虽然不管外事,可身边人总是四通八达的,他的书童也会常跟他讲外界听闻,最近临安县闹得最响亮的,当然是梅雪嫣的事。
他略一思考便知其中蹊跷,无非是有人作祟而已,不过事不关己,他没什么兴趣管这种家长里短的丑事。
“我倒更佩服她。”
马锦骐淡淡微笑,素日板着脸更加俊逸迷人。
“一般女子可做不到她这样,被人污蔑,多半是要寻死觅活的,她容忍坚韧,非常人能所及,这等女子才是不凡,老实说,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心性不定比她更好。”
“嘁……”马锦隽不屑地说道,“就哥哥你老把人往好的想,她哪里是什么不凡,就是……就是脸皮厚!”
“隽儿是对她有成见吗?怎每次提及你都是恶语相向?”
“那倒没有。”
马锦隽撇了撇嘴,心说,她算是哪根葱,也值得我对她有成见?
“事实如此,哥哥再洗白她,也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才不要和她比较。”马锦隽顿了顿又说道,“还有她上《诗报》的事,我就是看不惯她抢了哥哥的风头,她的诗哪有你作的好?”
马锦骐听到此处,又敛去了笑容。
“《诗报》有才能者居之,又不是只有我能独占。”
话虽如此,马锦骐突然生出一丝不悦,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从来都是他接受别人羡慕和赞叹,不光是同龄人,就是整个临安,也无人能出其右,他从不用羡慕,或者说妒忌他人。
马锦骐惯于以自谦的姿态,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而不是真的低人一等。
这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好了,隽儿,背后莫要嚼人舌根。你要多注意一些,尤其是出门在外,不过咱们不是那种封建人家,你只要不闯祸,在外头涨些见识是好的,我投身科举,将来拜官入士,家里的生意迟早是要你管的。”
马锦隽握了握胸前挂着的马踏浮云玉坠,颜色和她今日穿的蓝白对襟交相辉映,看起来清丽脱俗。
“哥哥,咱们能不能不去……”
“不行。”马锦骐肃声说道,“林家是临安的名门望族,咱们家虽说富庶,可终究是商贾人家,和林家联姻于我马家有益,对你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姻缘。”
马锦隽扁了扁嘴,她不想去见人相亲,虽说家里开明,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一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决定终生大事,兄长宠溺她,所以连她都带上了。
“哥哥,难不成,我以后还跟那个女人共侍一夫?!”
“哪个出色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嫁到林家自然是要做正妻的,什么女人不都得听你的话?”
马锦隽嗯了一声,可她脑海里只有那日文会见到的潇洒身影,再容不下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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