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声令下,彻查太子妃招祸,皇长孙胎死腹中一事,朝野震动。
次日一早连弦便去到了连袖处,昨夜她在场所闻所见,都令她震惊。连弦,她才十六岁。
“长姐!”连弦的心里还是慌张的,昨日皇帝命人取了那惨死的猫儿,实实在在是骇人。那种惨状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闭眼就会浮现那个惊悚的画面。
连袖自是听说了昨日东宫之事,见到连弦前来,也惶然想问些情况。
连弦进屋坐下,紫芸为她上了茶,便退下了,关上了房门。连袖见连弦仍是惊魂未定,安慰道:“来来,妹妹,先喝口茶,别怕。”
连弦从连袖手中接过茶盏,浅尝了一口,便放下了。连弦勉强的定了定神,说到:“长姐,我见着那个东西了,可把我吓坏了。太骇人了!”
“究竟是什么?太子妃现在如何了?”连袖问道。
“太子妃,被那东西吓得从床榻上滚跌到地上,”连弦缓慢了语速,最后重重的吐出四个字:“胎、死、腹、中!”
“胎死腹中!”连袖惊呼:“可是太子妃即将足月,胎儿已经成形!”
“御医用药物强制将死胎排出体外,还是个男胎。”连弦接着说。
“那吓人的凶物,究竟是什么?”连袖始终不明太子妃究竟是被何物惊吓以致死胎的。
一说起那东西,连弦也是心有余悸,便道:“长姐,那东西是一只被剥了皮的猫儿,血肉模糊的,十分吓人。”
“死猫?”连袖反问:“一只被剥皮的猫?”
连弦估计着,说到:“听说太子妃之前受梦魇惊吓,接着太后说自己养的喜绒不见了,带人搜宫寻猫。这些种种恐怕都让太子妃心力受损,再见那怖物才会惊恐万分。”
“那太子妃现下如何?”虽不喜江氏为人,连袖还是关心了江氏一句。
连弦叹了一口气:“太子妃定是不好,即将足月的孩子胎死腹中,本来就是一重打击,又用药物强行落胎,实则要比正常分娩痛苦十倍百倍。太子妃身心重创,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好起来。若是心志再脆弱些,恐怕更是连活命都难了。”
同是即将为人母,连袖对江氏失子难免生出恻隐之心,哀声道:“可怜太子妃怀胎十月,真是可怜。”
“想那太子妃,怀着皇长孙,一时无两。如今召此横祸,她心高气傲,又素来不得太子欢心,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要生不如死了。”连弦向来最不平的便是宫中女子“成也恩宠、败也恩宠”,终生只能依附男子的施舍或怜悯。
“你说是只猫,可是太后豢养那只?”连袖惊问。
“原本听说太子妃被死猫惊吓,所有人连太后都以为是有人将喜绒剥皮去惊吓太子妃,可是之后又有宫人在御花园内找到了喜绒。”连弦道:“喜绒是太后的爱宠,又怎会有人敢将它谋杀了去害人。”
连袖点点头,道:“那便是有心要谋害太子妃了。”
“可是,当夜又有谁可以出入太子妃寝殿,还带同那怖物,悄悄藏于太子妃被褥之下,竟无人察觉?”连弦说到这里,二人的对视中,眼神都陷入不解之中。
二人都心知,有这样的作案机会者,极有可能就是太子妃身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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