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缎带浸出两处水渍,看起来就是她嘴里那个可怜的,被欺骗被抛弃的女孩。
轻弦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不过这心情只存在了半秒便被接下来脱口而出的愤怒宣泄扼杀殆尽。
“你说的这么多话,就是在指责我时雨·轻弦吗,你个无耻的欺骗者,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质疑我,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你打破了,这个潜在的约定,我是相信你了,可你呢,一直都隐瞒事情的真相,如果我没有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隐瞒啊,现在居然来质问我,还舔脸在大街上哭泣,你有脸吗!”
看着自己右手食指在颤抖着,嘴里也因为癫狂而喷出了唾沫星,这一大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再加上恶毒的辱骂,但绝对没有污蔑,下一刻,让自己的心脏如同突然被抽空一般舒爽无比。
似乎就是不存在那默默围观的人们,轻弦怒视着轻轻抽涕的女孩,尽管她并不能直视他的眼睛,但轻弦觉得看着她跌落在肮脏的青砖哭泣时,自己心里一阵阵报复的快感,即便她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但这种让自己欣喜若狂的病态快感还是传达到四肢百骸。
良久,众人也只是看看而已,并不会见义勇为,或是开口劝说什么。
他们可不想激怒这个身后背着一柄长剑,穿着黑色汉服,扎着马尾的男子,因为那隐约弥漫几丝的青风让他们感受到了那愤怒之中的凌厉。
良久,轻弦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星瞳,而星瞳的眼泪已经将缎带彻底打湿,轻轻抽涕。
“你,为何不再语?是没话了吗?愧疚了吗,后悔了吗?说话啊,我现在倒是想听听你那些令人作呕的欺骗,现在怎么了,你的骗术如此高明,现在不该语塞的。”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狂怒咆哮的喧哗,这次轻弦低沉平静的话语却是有些沉寂的可怕。
比起那之前的暴怒还要冷,直让人如同遁入冰窖一样刺骨。
星瞳还是沉默不语,还在抽涕着,蒙住她彩眸的缎带被浸湿,也不知她现在是否停止了哭泣,只是轻轻抽涕?
片刻,或者是围观的人群觉得这出闹剧不会再有什么新变化了,渐渐离去稀少。
这时,轻弦猛的回过神来。
看着这离去人群轻弦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不过也罢,既然这么都已经这样了,不必要在意了。
见星瞳还是抽涕,穿着自己送给她的白裙子也因为刚才跌落在地布满了灰尘,秀发因为蹭着自己的胸膛变得凌乱不堪,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怜。
当然这是在外人眼里而已,自己看在眼里却是如此可笑与讽刺。
不屑的摇摇头,自己向着她走过去,哪怕只有这短短的几步也让自己的内心如此病态的快乐,希望自己的距离在和她更远一些,自己踏出的脚步让她的心脏震动,灵魂轻摆,如同在阁楼上的灯笼随风摇曳。
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也抬头想要直视自己的双眸吗?
不过缎带阻挡了她的视线,她试图抬手去解开它,轻弦一伸手挡住了她按在了缎带上,入手一阵潮湿,轻轻一压泪水被挤了出来。
她真的哭了吗?
这可真是……
太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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