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了平静。
弟兄们伪装的很好,浅浅的散兵坑刚好让自己的身子和地平线持平,身上盖着浮土和荒草,远远望去,这就是一片长满荒草的野地而已。
敌人绝对想不到,游击队的官兵会在这么无遮无拦的平坦地带对他们进行伏击,但是游击队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在副营长刘金虎的支起的望远镜里,十多名带着大檐帽的伪军骑兵正沿着公路飞驰而来,马蹄轰隆卷起烟尘,地面发出了震颤。
这十多名伪军骑兵是前出的侦查兵,他们一个个穿着土黄色的棉衣,冻得面部青紫,不断的抽打着马匹。
在这些骑兵后边同样烟尘滚滚,大队的伪军则是在跑步前进,一面标注着治安军五旅三营的大旗正被寒风席卷激荡。
出现的敌人是伪军的一个营,至少五六百人,武器装备很杂乱,这是副营长刘金虎从望远镜里观察到的情况。
虽然他们仅仅只有一个连,但是却都是全日式的装备,而且机炮连临时给他们调了一挺重机枪和三挺轻机枪,加上他们原来连里配备的的,仅仅轻重机枪就有十三挺。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掷弹筒小组,半吊子的狙击小组,而且潜伏的很密集,通过缩窄射击面,以达到增强火力密度的效果。
他们这么好的装备,倘若是说出去,别人打死都不会相信他们是游击队,但是事实上,他们就是一支从战火中杀出来的游击部队。
“将尖兵放过去,打后边的。”副营长刘金虎是这个伏击阵地的指挥官,放下望远镜后,下达了命令。
命令在潜伏的弟兄们压低的声音中交替的传递下去了,弟兄们就像是大地的一部分一样,隐蔽的很好。
伪军的骑兵侦查班也仅仅对着野地里扫了几眼后就纵马朝着前边的一片芦苇荡去了,他们觉得芦苇荡更加的危险。
伏击的过程也是和日伪军斗智斗勇的过程,但是这却是十分凶险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伪军的侦查骑兵班纵马过去了,浩浩荡荡的伪军人头攒动的过来了,在遮蔽的扬尘中,一个个鼻子嘴里呼着白气。
“娘的,这些游击队比野草还他妈顽强,刚割完一茬,又冒出来这么多。”
“可不是嘛,咱们前些日子打死那么多,怎么又钻出了一股,还打进高邮了,真他娘的邪乎。”
“莫非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是不死身,现在攻入城内的是先前咱们打死的那些又诈尸了?”
在这大清早的说这些,还是让听到这话的许多伪军背脊梁冒寒气,毕竟都是中国人,自古对鬼神都是很敬畏的。
“狗日的乱讲什么,信不信老子蹦了你扔去喂野狗!”
一名骑马的三角眼军官策马奔过,抬手对着说话的伪军士兵就是一鞭子下去。
这马鞭子可是抽打过不少被俘的游击队员,马鞭都被鲜血浸透成了暗红色,那名伪军当即脸上被抽出一条血道子,痛的嗷嗷叫。
虽然痛的嗷嗷叫,但是这名伪军却是很快强忍住了,因为再叫下去,他的命可能都没了。
“都给老子跑快点,落在后边的十个,全部枪毙!”这名三角眼军官满是横肉的脸上透着让人畏惧的凶光。
一大早就急行军的伪军们面对这骑马的军官,都是静若寒蝉,脸上露着恐惧,加快的行军的步伐。
他们可不想落在这个心狠手辣的军官手里,那些昨晚被铁钉钉在树上的游击队就是下场,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