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的被绳子吊在晒谷场旁边的大树上,还在往下滴血,人却是早已经死透了。
看到这一幕,那些原本还琢磨着出逃小王庄的百姓都是心里惧怕不已,不敢去看被吊起来的周家两口子。
维持会副会长刘良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袍,依然还是站在那里稍高的土台上,但是面色却是阴沉的像是乌云笼罩的天空。
“都给我听着,周家两口气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想交粮,还想出逃,那就怪不我心狠手辣了,这是他们自找的!”
刘良的声音虽然尖细,但是却响彻在每一个村民的耳畔,让许多人都是浑身忍不住的发抖,他们没想到刘良真的会杀人。
“看到了吗,这就是反抗皇军,不交粮食的下场,我知道你们中还有人想逃,但是我告诉你们,别做梦了,那只是死路一条!”刘良声厉惧色的威胁着。
虽然天气不是很冷,但是聚集在晒谷场上的村民们却是入赘冰窟,脸上充满了慌乱,恐惧,沮丧,面如死灰。
“我还是那句话,乖乖的把粮食交上来,一切都好说,要是不交粮食,那就是反对皇军,反对建设大东亚共荣圈,那就是罪人!不可饶恕!”
面对趾高气扬的刘良,村民们此刻那是敢怒不敢言,很想冲上去将他打死,可是面对周围那荷枪实弹的鬼子和伪军,他们不得不低头。
“冯班长,从今天开始挨家挨户的给我收粮食,粮食不够的拿东西抵押,猪狗牛羊都可以,是在拿不出来的,羁押起来,送到镇子去修炮楼!”
看到这些瑟瑟发抖的村民们,刘良也是撕下了伪装,露出了自己丑恶的嘴脸。
“是!”
而伪军班长则是露出了兴奋色,让他们挨家挨户的收粮食,那就等于给他们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他们怎么不兴奋呢。
很快,伪军就从小王庄东边开始,挨家挨户的砸门收取两千斤多斤粮食。
“老总,老总,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啊。”
面对巨量的粮食,虽然淮河地区是鱼米之乡,可是百姓的田地并不多,大多数都在地主的手里,所以他们的粮食一年也仅够温饱而已,哪里一次性拿得出来两千多斤粮食啊。
“没有粮食好办,鸡鸭猪狗都给我带走,你们到屋子里去看看,值钱的东西也都拿走抵押!”
伪军班长大手一挥,如狼似虎的伪军们就冲进了屋子,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值钱的东西往自己身上塞。
而还有一些伪军则是开始去猪圈里抓猪,去牵牛,弄得百姓家里鸡飞狗跳,一团糟。
“老总,求求你啊,没有牛我们就没法耕地了啊......”看着伪军去牵走老黄牛,这家男主人抱着伪军的大腿不撒手,苦着恳求着。
“去你娘的,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伪军被抱住了大腿,立即就变得凶狠了起来,抡起枪托了砸了下去。
“啊!”重重的一枪托下去,顿时将这家的男砸的是头破血流,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当家的,当家的!”看到自家的男人被砸,女人也是急忙的扑了过去,一片哭嚎。
而这些充当鬼子爪牙的伪军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将整个家洗劫一空后,这才耀武扬威的直奔下一家。
整个小王庄都在一片混乱和哀嚎中,面对这些强盗不如的东西,手无寸铁的百姓家里一片狼藉,许多人还被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