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此时的他并未觉得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也绝不会想到这个篓子连他爹都救不了他。他只觉得郡王有钱又孤立无援,倘若自己假意与其交好,一定有赚不完的好处。
穿过几处亭台,径直迈入了灯火通明的花厅,女人的香气就一股脑儿的钻入鼻腔,严行智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仙女一般的佳人。
只见两名美貌少女笑吟吟而出,分别投入他和郡王怀中,一个清丽,一个软媚,莺声燕语,不甚酥麻入耳。贺纶揽着佳人,笑看骨头都要化成水的严行智,“父皇才大行不久,本王也无甚好招待的,唯有两位婢子还拿得出手。”讲到这里,他对二位佳人道,“你们可要好好伺候着,不得怠慢了严大人。”
美人掩口轻笑应诺。
严行智头重脚轻,被两名美人一左一右架着,如漂浮云端。
贺纶伫立原地,目光冰冷,掏出帕子擦了擦双手,转而弃于脚下。
冯鑫冷笑,“这等酒囊饭袋,殿下还留他作甚?”
贺纶淡淡道,“难得有个奇蠢之物拖老三后腿,姑且先留着吧。”毕竟蠢物的爹还是个用兵奇才。
那边厢严行智左拥右抱,疑是坠入了瑶池仙境。无奈美人时近时远,跟个泥鳅似的难以抓住,直拨撩的他百爪挠心。其中一个美人环着他脖子微微一笑,轻启檀口,严行智不禁浑身哆嗦,闭目之前,仿佛看见了一缕黄烟直冲面门。
这一夜,他马不停蹄的做着少儿不宜的梦。两个美人呸呸啐了他数口,自行配了点心饮子划拳玩。
半个时辰后,尚在沐浴的贺纶听闻回禀,“阿晖把章姑娘带来了!”
章蓉蓉一声不吭蜷在榻上,不管郎中问她什么,她都不开口。婢女想为她换衣服,她也不愿意,口中只喃喃着要见五哥哥。
然而贺纶并未来见她。
直到次日晨曦,她才见到了面无表情的冤家。
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几乎看不见毛孔,可惜被汤媛的手触碰过。他的唇浅香漫然色若流丹,可惜被汤媛的嘴品尝了。他的眼无情胜多情仿佛燃烧的寒星,可惜被汤媛的身影占据了。
她失神仰望他,倾慕亦惋惜,仿佛珍藏的绝世青瓷,被污垢沾了一角。
贺纶冷着脸大步走来,目光瞬间就捕捉到了表情呆滞的女孩。
“不吃饭?”他问。
“我……”她一愣。
“不喝药?”
“呃……”
“也不换衣服?”
“……”
“还不配合郎中,只要见我是吧?”在婢女的惊呼声中,贺纶一把拽起装死的章蓉蓉,“你这是讹谁呢?想见我是吧,我来了,您老有何贵干?是不是要告诉我戴笙欺负了你,但这一切都怪阿媛,谁让她没保护好你。”
章蓉蓉骇然变色,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这,这跟设想的怎么不一样?五哥哥把她的话都抢白了!!
“戴笙若敢欺负你,我就将他碎尸万段。可你现在好好的,就别想给我作妖!”贺纶目露凶光,拎章蓉蓉比拎小鸡还容易。章蓉蓉也被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剧情吓懵逼了,只听男人压低了嗓音,“阿晖跟了你一路,直到在京师落脚,戴笙就忙着觐见太子,请问他是在哪儿挤的时间欺负了你?难不成他喜欢在自己亲妹妹房里欺负女孩子?你给我说道说道。”
一路上都在撺掇阿晖将戴新月在内的所有人杀光,为的就是死无对证吧?
阿晖若非训练有素,只遵上峰之令,说不定就真被她忽悠了。
“我,我……”章蓉蓉张口结舌,“你凶什么凶,我,我才没说他没欺负我。”
“这不就结了。”贺纶松开她,温柔而冰冷道,“既然没受大委屈,我就放心了。”
你,你……章蓉蓉气的浑身哆嗦,声战气噎,只觉得那张近在眼前的脸越来越可恨,以至于她生平头一回,生出了反抗的勇气,那勇气迫使她扑过去,用力吻住了贺纶。
原来他是这种味道。她觉得,为了这一吻,全世界都不想要了。
贺纶浑身一震,当即推开了面色绯红的女孩。唇瓣火辣辣的痛,竟是被疯丫头咬破了。
“你们……在吵架啊?”汤媛拢着袖子立在门口好半天。
贺纶如被电击,后背一僵,“阿,阿媛。”
好奇怪,他又没做亏心事,为何结巴了?
汤媛抿了抿唇,提着裙摆缓缓走上前,目光落在贺纶受伤的唇畔,转而又看向满脸挑衅的章蓉蓉。
“一个吻而已,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还要砍了所有被你丈夫亲过的女人?”章蓉蓉得意的脸上写着一行字——有本事你就当着五哥哥的面儿打我呀!
一个厚实实的大嘴巴就拍在了她脸上。
莫说章蓉蓉了,就连贺纶也愣住了。
几秒过后,错愕的章蓉蓉,眼睛越睁越大,难以置信的抬起手,抚上自己受伤的脸颊。
“谁让你咬他的?”汤媛问。
“你,你打我?”
“谁、让、你、咬、他、的?”
章蓉蓉尖叫,“五哥哥,她打我!”从震惊中恢复,她眼泪直飙。这不是她能承受的屈辱,跳起来就要抓汤媛的头发,却被汤媛反手攥住两只腕子。
打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怎会是苦孩子的对手。
确切的说章蓉蓉还没弹起来就被汤媛按倒,啪啪又是两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