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错愕了一瞬,额间的触感柔软温热,一颗心差点儿也要随之跳出了胸腔。
睿王并不高冷,但也不是特别容易亲近,只会在无人的时候逗她两句,至于床笫方面更是与体贴温柔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是以,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普通而又湿冷的雨夜还能被他拥入怀中,同时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宠爱小动作“吓”呆了。
她的双颊火辣辣的,抬起头好奇的望着他。
贺维擦了擦嘴角,“快进屋吧。”牵着她的手前行。
“嗯!”茯苓娇柔柔的傍着他。“郡王缘何这么晚了还请您过去喝酒呀?”
“大概是还想再挣扎一下。”
“嘻嘻,王爷您说话奴婢怎么听不懂啊?”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听不懂的样子。”
“难道王爷喜欢傻瓜?”她乐了。
“不喜欢。”
“那王爷为何喜欢我?”得了宠的小姑娘越发胆大。
“你长得漂亮。”
王爷难得的耐心更加鼓励了茯苓,两人搂搂抱抱的进了屋,又在净房嬉笑了许久,一同倒入柔软的丝被中纠缠,似是找寻不到缝隙的两片树叶,合成了一片。
茯苓气喘吁吁的趴在他怀中,渐渐睡去,又仿佛想起什么,“王爷……”
贺维轻轻按住她的手,“有一个也好,生吧。”
也就是真正的首肯了她不用再服避子汤!
茯苓转惊为喜,美丽的大眼睛笑弯弯的,仿佛一弯新月,梨窝浅浅。贺维眸中并无太大波动,却垂眸亲了亲她眼睛。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睿王如此的疼惜,茯苓眼泛泪光,“王爷,奴婢出身卑微,从来没有人像王爷这样对奴婢……”
“挺好的,我不嫌弃。”
他不嫌她出身卑微。
汤媛若是知晓了贺氏兄弟里还有一个不带有色眼镜看人的,必定要更加鄙视另外三个,但介于贺维也不是啥好东西,于是四个奇葩也就失去了可比性。
秋雨下个不停,这边厢汤媛梳通半干的长发,来到摇篮边,阿蜜睡意香甜,偶尔蠕动一下小嘴,可爱的让人想用食指戳戳她脸蛋儿。
亲一口也是香喷喷的。直到现在汤媛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小小的美人儿竟是她生的!
美人儿的爹曾是汤媛最讨厌的人!
汤媛眼睛笑弯弯的,爱怜的指端如羽毛般拂过阿蜜攥紧的小拳头,那小拳头就颤了颤,睡梦中的小甜心似是心有灵犀,忽然扬起笑意。
所以谁说她只像贺纶的?嘴巴分明如我一般可爱,哼!汤媛暗道。
一个多月的宝宝其实是最好带的,基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外加换尿片模式,汤媛的奶水足,一喂一个饱,每晚睡觉前还得挤一瓶留给阿蜜做宵夜,不过也规定了时限,一旦超过的话乳母就喂自己的奶水。
东里间,娇彤与娇卉两人各持白绫一端,努力束紧汤媛的腰身。
为了消灭赘肉,汤媛每日都要在腰间涂抹一种中药味的透明膏状物,再用柔软的白绫裹紧,据说坚持两个月就能恢复生育前的水准。健康、孩子、金钱以及美貌几乎是她自信与安全感的全部来源,不论栽在哪一个环节都坑爹。
“娘娘,会不会太紧了?”娇彤有点不放心。
“没事没事,这个力度刚刚好。”平均起来一天也就裹两三个小时,不会有大碍。
汤媛自己掀着肚兜下摆,指挥两个丫头缠陀螺似的绕着自己转,这本是闺房最寻常的一幕,前提是没有男人在场的情况下,当贺纶不经通传的走进来,感觉就不对了。
汤媛连叫停都来不及。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羞耻感顷刻兜头浇来。
酸爽程度不啻于如厕后裙角夹进内裤再路过男神。
不过她好像也没在贺纶跟前唯美过,思及此处,面红耳赤的汤媛才从羞愤中回转,摆了摆手,遣退围观群众,继而对贺纶挤出一抹努力让自己显得从容的微笑。
“阿蕴,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她弯着腰去扯横在炕上的长衫,以期赶紧挡住自己那缠满白绫的惊悚腰围。说不难堪是假的,从前贺纶嘲笑她长得安全,她不以为然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漂亮,然而现在……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贺纶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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