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汤媛将将趴在窗口,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亏得她心脏强韧才未大喊大叫。
“你想干什么?”贺维阴沉的问。
大哥,你拿错剧本了吧,这个分明就该是我的台词!汤媛一脸无语,“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就是看个景,以你的身手,哪怕再给我安两个翅膀我也飞不走,你紧张什么?”
她话说的客气,后脑勺却猛然往后一撞,正中男人的下巴,这下绝对能让贺维疼个半死,毕竟连她自己都疼的两眼金星乱晃。
那勒在身上的束缚也旋即松了许多。
汤媛捂着后脑勺挣开钳制,慢慢转过身,贺维正低头擦嘴角的血迹。
“我听人说宰杀猪羊的屠户都讲究一刀毙命方不损阴德,何况是杀人?我没法阻止你杀我,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别以为我不知你的那些小动作……”她慢慢往后退,后背微微抵住身后的木板,一个女人怎会对男人眼底的炙热完全没有察觉,她防备老李阿全的同时也在防备他,只是做的不明显罢了。
贺维呵的一声笑了,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满冰霜,“女孩子警觉一点确实是好事,但你不该戳穿男人最后一块遮羞布,那代表他接下来可能就无所顾忌了。”他倾身一臂撑在她身侧,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说时迟那时快,车厢在汤媛的惊呼中猛然又是一阵巨震,案上杯盏纷纷倾倒,若非阿全在车外扶了一把,这辆车就翻了。
车厢内,汤媛胡乱挣扎,被贺维按在榻上三下五除二锁住手脚,锁链的另一头牢牢的拴在扶手上,以她的力气挣不断。原来俞州城那次,贺维并不知是汤媛的功劳,只以为陆小六恢复内力冲断枷锁,如此又以小铁链子锁她,简直是打瞌睡送枕头啊,汤媛心口登时扑腾扑腾的乱跳。
贺维气喘吁吁望着她,“待在这里不准乱动,别逼我敲晕你,那样的话,非常痛。”
可她已经很痛了!汤媛一脚蹬在他髋骨,“尼玛,滚啊!”他抓的她好痛!
外面受惊的马和骡子踢腾半天又一次撞过来,震的汤媛所在的车厢岌岌可危,骡马的主人则将老李团团围住,“车厢坏了我们赔钱,但你要是敢把爷的马杀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老李冷哼一声,从坐垫底下抽出长刀,嗖地飞过众人头顶,闹事的马匹脖子中间就绽开了一尺血线,即有冲天血浪射向半空,前一刻还扬蹄嘶鸣的骏马,下一刻便身首分离了,在场的女人无不捂脸大叫。
贺维掀帘跃身而出,就见到这副乱哄哄的光景,不过死马确实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老李驾车冲出大半包围圈,却见数道携着腾腾杀气的银光扑面而来。
继而又有更多的暗器飞向贺维。
“不好,贺纶的人到了!”贺维神情剧变,似是难以置信,却飞快的锁定了引起这场骚乱的花和尚,但他劈向明通的利剑还未落下就被一条短腿踢开。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面无表情的从高处落下,此人正是十二星宿的老大张宿!
再一回头,鬼手书生萧文达也已缠住前来应援的老李。
却说差点成为贺维剑下亡魂的明通,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这帮孙子,是玩真的啊!
他眼睛肿的厉害,睁不打开,总觉得挤的慌,但还是很快发现试图钻出车厢的汤媛,竟被一个猥琐男抓个正着。
明通麻爪了,左右找不到武器,而上衣又太破,只好心一横脱下裤子从背后冷不丁套阿全脑袋上,将他死死捂住。也不知是臭的还是裤腰带勒的,阿全愣是傻了五秒才回过神,当时就蹦了起来。
一肘子便把明通捣个口吐白沫。
明通翻着白眼喊救命,四肢却如扭股糖般死死缠绕阿全。
这厢汤媛也是连滚带爬,举着玉簪扑向前,对准阿全一阵乱扎,再不扎明通就要被他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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