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汤媛的腰带,纵身跃入对面的树梢,在他手里,女孩子轻的就像是一只包裹或者一只食盒,没过多久二人又回到了那处避风的山洞。
人体长时间没有支点的悬空容易造成窒息,可贺维又不想抱她,是以一路都是提着,如今见她没动静,八成是闭了气。
也太弱了。
但观她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不一会儿那起伏渐渐变大,想来是在恢复。山洞的火光有点暗,橘红色的,以至于女孩脖颈处缓缓溢出的液体也是暗暗的沉,但其实是新鲜的血液。
贺维并不喜欢人血的味道,就像人不喜欢吃苦涩的汤药,可若此药对身子有益,甚至大补时,就算再苦想必也令人趋之若鹜。
他原就是准备喝她血的,但她不是处子,喝起来有点恶心。
罢了罢了,命都要没了,别说喝她的血,只要能让他好起来,睡她都行!
他用食指沾了沾,皱眉放入口中。
腥甜的液体慢慢扩散,浸染着敏感的味蕾。
篝火噼啪作响,越烧越旺。
汤媛缓过气侧首睁开眼便看见石壁上巨大的投影,躺着的是她,另一个更高大些的正伏在她颈间,钻心的痛!
她没有任何被人轻薄的感觉,只有从脚底窜入心脏的恐惧。
薄荷强人在吸她的血!
她能感到疼痛的皮肉下有液体顺着血管被人用力的吮入口中。
疼!
好疼!
火光忽然暗了下去,阴森森的海风呼啸吹入洞中,仿若千万鬼魂在哀鸣。
吸!血!鬼!
当沉醉其中的妖魔试图去触碰她惊恐的几近扭曲的小脸,汤媛抄起块石头尖叫着砸了下去。
她不知道拳头大的石块敲在脑门会不会死人,只知道自己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山洞。
脸上的泪痕遇风瞬间凉成冰。
隐约听见薄荷强人喊她回来。
可他越喊她就越怕,跑的也就越快!
她就这样沿着一个方向没有目标的狂奔,途中可能会遇到一块石头、一条河、一只野兽,也可能是只过路的小松鼠……但都没有。
除了无穷无尽的尽头和树木,什么都没有。
就算听见了野兽咻咻的声响,她亦没有停下,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跑到死为止。
事实上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力真的差不多快到尽头。
倘若不是快死了,她为何会出现幻觉?
还把贺纶幻想的这么脏,就像是从深山老林中一路滚过来的。
她的奔跑止于他的怀抱。
闭上眼之前一直死死的攥住他前襟。
“阿媛,阿媛……”
周围出现了无数火把和嘈杂的动静,但无一盖过贺纶喊她的声音,明明那样的小声,却像雷鸣冲击着耳膜。
这竟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