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话,怀孕要远远小于被王爷查出真相。奴婢还不想死呢。”汤媛实话实说。
就算她对贺纶动过杀心,那都是徐徐图之,利用慢性烈毒,如此都得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哪里就敢傻乎乎的往他酒杯下少儿不宜的药,且这种药发作快,效果猛,她是嫌命长了还是觉得贺纶是智障?
汤媛补充道,“章小姐,倘若您有能耐与王爷成好,奴婢自是喜闻乐见,甚至默默为您祈祷,别的,请恕奴婢做不到。”
让她下去忙琐事为奸情提供场所不成问题,因为这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无可厚非。甚至她也可以多忙一会,中间再去趟官房,为奸情提供充足的时间,但要她亲手给贺纶下药,哈哈哈,没门。
大家都是聪明人,汤媛稍一表态章蓉蓉就领会了她的深意,虽然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倘若汤媛被眼前利益蒙蔽一口应下,章蓉蓉才觉得奇怪呢。
不答应也罢,她总有法子将药弄到贺纶的果酒中,可惜事后没人顶锅,她可能要被贺纶揍一顿。但是时间不等人,下个月她就要及笄,而贺纶最多在这里住两天,以后可就不见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章蓉蓉转了转眼珠,“阿媛胆子小,不敢为更好的未来冒一次险我也能理解,但是两年的青春,委实可惜。两年一过,你不见得就能藏住妇人之态,在姻缘上可要吃大亏。”
这点她多虑了,汤媛从未想过用“装处”这一招来谋取夫君,她自会坦坦荡荡,毕竟曾经为奴,一切身不由己,且她也没打算找处男,大家彼此彼此,搭伙过日子就好。
见汤媛依旧不为所动。章蓉蓉叹了口气,淡淡道,“那就劳烦汤宫人掌灯之后多忙活一会咯。”
她毫不掩饰自己昭然若揭的下一步。
汤媛笑而不语。她绝不会参与,但也不会帮贺纶,成不成就看他与章蓉蓉的缘分了。
一切与她无关。
汤媛将精美绝伦的金蝉玉簪重新置于章蓉蓉手心,“祝您心想事成。”
想什么成什么,无需明说,章蓉蓉能听懂。
汤媛这是连句话柄都不留下。
更完衣裙重新洗漱上了脂粉的女孩们重又聚在一起,品尝西域的果酒,才艺突出的自然要表现一二,蒋小蝶的书法与绘画果真不输男子,汤媛从未想过水墨写意也能如此的震撼人心,效果胜过后世的高清大片。
众女又央求章蓉蓉为大家奏上一曲。她师从大康第一琴师吴恒道,习得一手惊才绝艳的技艺,能得她单独奏一曲,那也算得一番不小的荣幸。
章蓉蓉自然从善如流,纤指在琴弦上怡然自得的拨弄起来,汤媛怔怔望着她,这绝对是个能成大事的,连自己表哥都敢设计,心理素质之好,简直令人膜拜,作案前居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弹出一曲高山流水,喂喂,你可是要祸害美男子的人。
未时末,曲终,宾主尽欢,众人互相送别。
章蓉蓉似乎还想拉着汤媛说话,但汤媛已经拉着枇杷迫不及待的溜走。
在章蓉蓉得手前,她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但不否认内心深处也是隐隐的幸灾乐祸,贺纶,你也有今日!
不过到底是可惜了!她是真为章蓉蓉不值。说这丫头不聪明吧,坏起来一个心眼赶人两个;可若说她聪明吧,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看上贺纶那货?甚至不惜献身,简直暴殄天物。
她多想苦口婆心的劝一句,“贺纶真心配不上你,姑娘,醒醒吧!”
但她知道没用的,所以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