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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菜一律水煮,只不过加了各种调料。这便是大魏顶尖的菜式了。
另外还上了一瓮剑南烧春酒。
独孤维唯抬手让萧恪先请,自己则点点眼前的菜肴道:“我能做出比这些美味十倍的菜式......”
“其实我就是看上这家铺子了,这要到了我手里,好好修一修,前楼做酒楼,后院营造些别致的景致,可做成茶庄,届时……”
她说得正到开心处,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且不说盘下酒楼的费用,后续还需装修,改建后院,布置房间等等。
这样一来,所需费用便不会少。她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盘下铺子,却忽略了最关键的银子问题。
她自己别说盘下酒楼的银两,便是盘下个厨房都不够。
这笔银子对于府里倒是没压力,问题是她爹娘兄长可以由她胡闹,二叔二婶、三叔可会乐意?会不会不相信她小小年纪有能力赚来银子?会不会担心她把公中的财产败光?
一念到此,脸上的神采一寸一寸暗淡下去,眉毛打起结,嘴角也耷拉下去,跟个霜打茄子般蔫了。
萧恪看得有些心软,放下酒盅问道:“怎么了?”
独孤维唯垂头丧气嘟囔一句:“没银子......”
旋即眼睛一亮,眼前不是有个大金主吗,脸上立时阴转晴天,兴奋地道:“殿下,我们合作怎样?铺子盘下来后,银子双方各投一半,收益......”
“阿钧比较合适。”萧恪截口道。
独孤维唯高昂的兴致定格在脸上,不过下一瞬便有些明白萧恪的意思了。
他不同意或许有她不懂的政治上的因素,也可能觉得二人身份问题不合适一起做生意。
而萧钧便不同了,她有身份,有金子,还能镇场子。二人都是女孩子,在一起小打小闹做点生意谁也扯不到深层次的问题。
只不过一瞬间,她僵在脸上的笑便重新活过来,点头道谢:“多谢殿下提点,是我考虑不周了。”
萧恪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忍不住多了句嘴:“别总是嘴巴比脑子快,遇事先过过脑子。”
独孤维唯乖乖点头,嘴比脑子快的确是她的毛病。
外祖通过跟母亲通信都看出她的问题了,因而取小字“思思”,让她三思而后行。
但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话还能过过脑子,遇到能让她放松的人,便原形毕露了。
独孤维唯起身躬身行礼,真心实意道谢。
解决了心头大事,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见萧恪自斟自饮好不自在的模样,忍不住打量桌上的酒水。
剑南烧春是时下名酒,酒酿造好后,以泥封瓮,置于火上烧熟。是故命名烧春。
独孤维唯有些眼馋,取过酒瓮自己斟了一杯。
品了品,醇香清冽,有股子竹子的清新味道,后味厚重,倒不难喝。
这是她第一次饮酒。沈氏怕小孩子饮酒伤身,从没让她喝过酒,最多也只是沾沾饮品似的果子酒。
就着酒水下饭,饭菜感觉比平日都美味了。她忍不住一小口一小口将杯中酒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