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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欣嘟着嘴巴不情不愿过来,先冲独孤维宁施一个不甚标准的礼。换来独孤维宁一个高傲的眼神和一个低声冷哼。
王欣欣斜了她一眼,又蹭到独孤维唯面前,王太太眼一瞪,她才不甘不愿的认真施礼。
独孤维唯颔首微笑,她才没心情跟个小孩子计较。
王太太亲自送了姐妹二人去为她们安排好的房间,吩咐丫鬟带独孤维宁去房里洗漱,自己则挽了衣袖,亲自帮独孤维唯洗了帕子,送过去。
阿敏接过去帮独孤维唯擦手。
独孤维唯笑道:“不瞒王太太,这一路奔波,的确有些累了,晚宴就不去了,请太太让人送点吃的过来就行。”
累倒不至于,只是心累,思念萧恪,懒得应酬别人而已。
王太太这样精明的人自然懂得看人眼色,没有再多劝,否则就是得罪人了。
告了罪出去,吩咐下人直接将饭菜送过来。
一出客院的门就开始教训女儿:“看你做的好事!大大方方去迎接不行,偏要偷偷摸摸,没一点千金小姐的教养!”
奈何女儿叫她给娇宠惯了,半点不怕她,嘟着嘴巴犟嘴:“我才不去呢,为什么要迎接她?不过是出身好点罢了!”
不过是出身好点,就是这出身好点四个字,天下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何况难道只是出身好点?这位可是未来的宁王妃!巴结好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何况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出色的地方,能配得上宁王殿下!”王欣欣语气有些愤愤然道。
王太太忍不住叹口气,稍微有点身份的少女,都对那位美名在外,身份高贵的宁王殿下心有妄念,可惜天下那么大,宁王只有一个,能是谁都能肖想的?
因肖想宁王就对人家未婚妻不屑一顾,也就十几岁的孩子能做出这事。
王太太不由拧了拧眉头,观独孤维小姐行事,喜怒不形于色,小小年纪应对得宜,又不自持身份。人家不过比自家女儿大一点点而已,反观自家孩子行事,还真是个孩子呢。
想到这里,暗下决心,不能像以往那样再娇惯了,得好好教导她才行。
心想到这里,一把拧了女儿的耳朵:“你跟我来,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第二日,安新县的大小官员及乡绅的女眷便得到消息纷纷上门求见。
独孤维唯不耐烦跟人应酬,阿敏便一律以长途跋涉,需要休息为借口挡驾。就是独孤维宁,独孤维唯也约束着不许出去应酬。就她的心眼,别给人三两句好话糊弄,再应下什么话,或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坏事了。
不到巳时,孺州折冲府的兵马赶到,折冲都尉带着副将亲自到安新县衙面见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换了一身玉色男装,头发在头顶用根带子扎住,额间绑了跟抹额,看起来英姿飒爽,有种雌雄莫辨的俊逸之感。
她从后院匆匆走过,路上遇到不少当地贵族少女,纷纷上前见礼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