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近日来做的新衣都拿出来一一试穿,最后挑了一身胭脂红的春装,在衣架上挂了,准备明晨穿。
次日清早萧恪进府接独孤维唯去明霞园。
上了马车,萧恪捧起她的脸,正色道:“你穿艳色很好看,但离京后就不要穿了。”
胭脂红是热烈的红略微偏深,衬得独孤维唯的肤色越发白得闪光,眉眼精致有神,整个人鲜艳夺目,焕发出烈烈骄阳般的光彩来。
的确很好看!
“为什么不穿?好看还不让穿!”独孤维唯眼中透着狡黠,故意嘟嘴不乐意。
“就是因为好看才不能让别人看去了。”
独孤维唯吃吃的笑,这是犯酸了呢。
犯酸的宁王殿下实在太可爱了!独孤维唯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笑着应承:“以后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宁王殿下很明显被这一句话取悦了,宁王殿下表示愉悦的方法很独特----独孤维唯接下来的路程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站在凌风阁上纵目远眺,明霞园真个灿若明霞。粉的是桃花、白得是梨花、绛紫的是木兰、蔷薇、紫藤……整个园子姹紫嫣红遍开,映着一池春水,将整个院子点缀得宛如仙境。
萧恪自身后搂住独孤维唯的腰身,两只手下意识在她的腰身处合围,发现竟然还有赢余,心道:这么细,不会一不留神折了吧?
嘴上心不在蔫回答她的问题:“皇兄当然急,但那东西放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跑了,跟急不急没关系。”
“等回来恐怕好几个月都要过去了,我都要及笄了。”独孤维唯双手扒拉着他作怪的大手,道:“痒,松手。”
萧恪从善如流放开她的腰身,改一手揽住腰腹,一手横过双肩,将人整个嵌进怀里,道:“嗯,及笄了就可以成婚了。”
这人简直魔障了,什么事都能拐到成亲上!
独孤维唯无语望天。
“我从豹韬卫中给你拨二百人送你跟你祖父回乡,你府里的护卫就不用带了。”
“哪里需要这么多人手?出趟远门而已,弄那么大阵仗沿途惊动地方,还不知道得应付多少人,五十就已经很多了!”独孤维唯不满道。
出个门而已,乌压压带着二百来人,走到哪里都不消停,地方官员知道未来宁王妃路过,肯定会沿途迎送,加上各种宴请,不耽误行程才怪!
“不理会就是,你的安危最重要。”宁王殿下理所应当道。
不理会?您当是您呀!高兴了搭理几句,不高兴一个甩脸谁敢说出半个不字!
独孤维唯噎了噎,辩驳道:“安全上你放心,我爹在河南道任职十年,亲朋故旧遍布军中……”
呃,这样说好像他爹培植党羽,图谋不轨似的。不过听话的人是她未来夫婿,又不是皇上,应该没关系吧?
小人之心的独孤维唯没在意人家宁王殿下压根没往那里想,继续分析道:“河南道大都督高孝恭乃家父至交,沿途若有个什么不便,修书一封即可。再者,我有炫光,真遇到什么不测,突围求救还是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