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起身过去,大手拍拍独孤维唯的脑袋以示安抚,转头向沈氏道:“只要她开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本王都给她兜着!”
沈氏一肚子话给萧恪堵回去,自家闺女有二十四孝好爹护着还不够,现在又来个纵得她无法无天的未婚夫婿,还不把天给捅个窟窿?
回过神来,位高权重的宁王殿下正弯腰细心给女儿擦泪,脸上的疼宠不加遮掩。她心里百味陈杂,暗叹,算了算了,她就是真把天捅漏了,也有人给帮着修补,她就不操这份心了。
独孤维唯收拾好情绪,继续给家人讲后来发生的事。
独孤绍棠一听屈解就是吴王世子身边的人,呼一下就站起身来,不用独孤维唯提示,马上就道:“还是为了那把刀来的!这么些年了,贼子竟然还不死心!”
这事情独孤维清也听说过,不禁喃喃道:“这把刀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吴王世子如今东躲西藏,仍是放不下?”
说话间,下人来报,禀报宁王府中的护卫有事求见。
独孤绍棠忙吩咐让人进来。
来人禀报萧恪,说是他们追着屈解到了延寿坊附近,屈解三绕两绕,他们把人追丢了。
延寿坊位于城西,附近住的是一些职司低的官员和一些富商。宁王府护卫进去搜查,翻遍延寿坊也没将人找到。
而延寿坊对过的布政坊是四夷馆所在,他们没敢进去搜查,现在正有人在搜查延寿坊附近的广德坊和紧邻的西市。护卫先来禀报进展。
萧恪打发人继续去搜,一回头看见独孤维唯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以为她急着给杜岩报仇,在想对策,便劝了一句:“不用担心,他受了重伤跑不远。”
独孤维清随口说了句:“若是藏到四夷馆里,恐怕有些麻烦。”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东胡人还在四夷馆住着,稍不留神,就会引发两国摩擦,处理需要谨慎。
独孤维唯听到这里,突然双眼一亮,叫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屈解还真有可能躲在四夷馆!”
“此话怎讲?”独孤维清问道。
经独孤维清一提四夷馆,独孤维唯突然想起先前见到屈解,一直觉得他身上有种十分别扭的地方,此时突然想起来他身上的别扭感来自哪里了。
“屈解身上的衣服是左衽……”
她这一说,大家立刻明白过来,汉人遵从华夏风习,衣服都是右衽,而胡人则是习惯左衽。
“而且岩伯跟屈解打斗时,我发现他头顶用一个奇怪的发箍箍着,非木非玉,当时因为光线问题看不清楚,现在想来那应该是由兽骨做成。”独孤维唯又补充道。
胡人喜欢用兽骨做成的饰品,如耳坠、项圈、发饰等等,大魏人却接受不了这些。
独孤维清猜测道:“难道他是随着东胡使者入的京城?都烈知不知情?”
“也就是说吴王世子这些年都躲在东胡,找了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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