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会错意了,心中一阵阵哀伤袭来,他竟连远远望着他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大人但说无妨!”
“殿下言道,请司空大人三个月内给令嫒找好人家嫁过去,不然,殿下那里倒有几个人选。”
司空泽善几乎将后槽牙咬掉,三个月的时间寻找人选,走完六礼哪里能来得及?宁王这也太欺负人了!
说他那里有人选,宁王是会给人做媒的人吗?恐怕随便点个什么人就算完成任务了。
合目半晌,忍着双手的颤抖,艰难道:“三个月太急,恕司空某人办不到!可否请王大人代为说项,延期半年,下官定为小女找好人家。”
杜大人叹口气,踟躇一下,应道:“下官尽量为大人说项,但殿下什么意思,下官不能保证。”
“那就有劳杜大人了,多谢!”
沉吟一下,司空泽善垂下眼帘,状似不经意问:“不知逾期小女找不到人家,殿下作何打算?”
杜大人目露踌躇之色,半晌为难道:“听闻大人祖籍江西南道,还有许多族人在祖籍生活。”
司空泽善闻言便明白了萧恪的打算,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在看见自家闺女在眼前晃了,不嫁人就得回祖籍。
送走杜大人,司空泽善在厅内呆坐良久,忽闻门轴轻轻转动的声音,司空妙言从门内出来,脸色惨白如鬼。
他便知道女儿适才都听见了,忙起身叫了声:“言儿……”
司空妙言头也不回,慢悠悠径自出了房门,身影慢慢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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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不管如何惨云愁雾,却影响不了定北伯府的喜气洋洋。
不仅恭贺独孤维唯定亲,而且独孤维澈的婚期就在这几日了。
一连几日恭贺的人就没断过,历来雪中送炭者难,锦上添花者易,能跟未来宁王妃打好关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所以这两日不光沈氏得应付各位相熟的不想熟的妇人们,老夫人接待一些老封君,就连秋氏处也天天有访客。
阿谀之词不要钱的奉承,奉承得秋氏险些找不着北,儿子的婚事险些都给耽搁了。
独孤维唯这个当事人当然也应接不暇。
府里忙得简直人仰马翻。
萧钧也不甘寂寞,赖着不走,要跟大黑马培养感情。
独孤维唯将阿捷塞给萧钧,言道,如何跟炫光培养感情,阿捷最有经验。
陪了两天客,脸都快笑僵了,实在烦的不要不要的。但二哥成亲,人家上门是客,还不能不接待。
好在快要过年了,各家夫人们都忙得很,有眼力界的知道定北伯府大小都忙,不好再上门打扰,否则那不是交好,而是交恶了。
东胡使者尚未离京,皇帝邀请他们留下来看汉人过年,一直要到过了正月十七才会回去。
赶在年前把新媳妇接近门,家里长辈们仍需忙碌过年事宜,孩子们倒是好歹能松口气。
这日沈凌遣了身边的丫鬟送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