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南北两端各竖着高高的的大红木板墙,木板墙下方正中开有一尺见方的门洞,洞后结漏网。
东西两侧各置高台,两侧有台阶,以方便上下。台上坐席列布,供贵人们观看。
南端有教坊司的乐官们,都带着自己的拿手乐器静坐等待。
大魏马球赛开场有奏乐仪式。
独孤维唯和萧恪到的时候,独孤维泽、独孤维濯、阿捷等队员已经候在看台的坐席上休息。上面另有当朝权贵们和各家子弟就坐。
独孤维唯扫一眼,见坐席中司空妙语一袭月白广袖衫裙,独自静坐,泠泠然有种美人遗世独立的感觉。
她脸上没再带面巾,似乎是听到别人说宁王殿下来了,便回头看过来,一双妙目盯在萧恪脸上,霎时便含了欲说还休的情愫,似怨似嗔,似慕似伤。
独孤维唯瞪她一眼,嘀咕道:“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的!”
萧恪侧头好笑得看着她,然后拍拍她的头。
独孤维唯不满得瞪他,台上的司空妙语见这一幕,一双眼黯淡的似蒙了层灰。
正式比赛没开始,球场上正有一干贵族子弟在打球,呼喝叫嚷着纵马逐球。
萧钧和韩如风也在其中,还有二皇子、三皇子、牟翊和司空少诚。
年少的护国公韦凤麟高居看台,眼神落寞又羡慕的看着他们。
萧恪和独孤维唯方拾阶而上,听到身后靴声杂沓。回头看去,正是都烈一行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过来了。
他们穿着统一的玄色衣裳,黑漆护肘、护腕、护膝,衬着一张张胡须戟张的黑脸,看上去威武凶悍,气势骇人。
独孤维唯为队员们选的是青莲紫色骑马装,选用了皮甲护具,同样是肘、腕、膝、腰四处严严实实扎好。
早听闻胡人打球血腥暴力,时有人受伤,跟他们对阵,保护自己相当重要。
双方相互颔首示意,都烈的人被带往西边看台,萧恪带着独孤维唯上了东侧看台。
台上已有汉阳王、宜阳长公主和丈夫申国公、永安候世子就坐,萧雅和薛笙乖乖坐在靠中间的座位上,冲独孤维唯微笑打招呼。
还有纨绔傅良辰和妹妹傅良玉都在靠后的位置坐着,一个对着独孤维唯笑得谄媚,一个微笑颔首。
萧恪领了独孤维唯上前给长辈们行礼。
汉阳王笑得异样和蔼可亲,宜阳长公主也笑道:“二小姐别紧张,输赢都没关系,你放心,咱老萧家可不会让媳妇给胡人抢走了。”
萧恪道:“阿姐叫她名字即可。”
独孤维唯蹲身微笑道谢:“多谢长公主。今日定不会输的。”
宜阳长公主眉眼含笑看了萧恪一眼,嗔道:“叫什么长公主,以后也跟小六一样叫阿姐!”
独孤维唯也不害羞,噗嗤一声乐了:“翊表哥听了该作何感想?”
“以后别叫表哥了,叫他阿翊就成。”
宜阳长公主这是承认了独孤维唯弟媳妇的身份。虽然现在成不成还两说,但她相信自家幼弟我行我素的作风,认定了媳妇谁也抢不走。
申国公是个十分儒雅的中年人,颌下一缕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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