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唯不动声色听着,陈三根在明显神态有些慌张的情况下,仍能条理清楚说出这番话,显然有些有些有悖常理,这些话应该事先记熟了的。
“哦,死者是被抬回去的呀,这么说当时脾脏已经破裂了?”独孤维唯一只小手摩挲着下巴道:“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
缓缓踱了几步,站在陈三根面前,居高临下接着道:“我大魏律,诈伪是要反坐的,也就是说你告我家阿敏杀了陈三嫂,如果阿敏真的杀人了,是需要偿命的,那么你撒谎欺瞒上官,便跟阿敏同罪。”
在坐懂大魏律的都险些失笑,她这是欺负陈三根不懂大魏律,吓唬人呢。诈伪罪哪有那么严重。
陈三根茫然看了独孤维唯一眼,反应过来脸色就是一变,眼瞅着额上的冷汗当即便渗出来了。
“独孤二小姐可别吓唬人,我陈家兄弟胆小……”王长禄见不得陈三根被人一句话就吓得六神无主,忙补救一句。
屈中桓适时喝斥一声,打断他的话:“公堂之上,不得胡乱插口!”
独孤维唯看一眼王长禄,又俯视陈三根,满脸同情道:“你可想好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家里的孩子们可怎么办?他们已经没了娘,若再没有爹,以后的日子该多艰难。还有你的老父母,靠谁养活?唉,老的老小的小,今后日子可怎么活呦!”
“人谁能无过,陈三叔一时失口也是有的,现在说清楚还来得及,大人清正廉明,爱民如子,想来不会怪你一时说错了话。”
这都连陈三叔都叫上了,这丫头哄死人不偿命的模式开启了。了解独孤维唯的人都好笑地看着她一番声情并茂的劝说,成功将陈三根说得满脸犹豫。
这一番话似乎都是站在多方的立场替对方考虑,连撒谎的借口都给人想好了,末了还请屈中桓替她增加说服力度:“是吧,大人?”
屈中桓绷住笑,满脸正色道:“二小姐说的是,人谁能没有失口的时候?但若故意欺瞒,少不得大刑伺候!”
屈中桓也跟着软硬兼施。
独孤维唯又加一把火:“人是自己走回去的还是被抬回去的,从乐游原到王府,这么远的路,一路上不可能没人看见,只要在城中稍加走访,便能问清真相。届时----陈三叔你可真就要与杀人者同罪了!”
最后一句彻底击破了陈三根的心里防线,额上冷汗撑不住滴落下来,忙膝行几步,磕头道:“大人,小人说错话了----”
“陈兄弟快住口,胡说什么……”
王长禄眼看陈三根被对方连哄带骗就要反口,急忙开口制止。
屈中桓眼神一厉,惊堂木拍下,及时阻了:“来人,不经先允许随意插口,给我掌嘴!”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扭了王长禄,手中木板啪啪两下,王长禄原本一张圆胖的脸登时更胖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刑部尚书明显是偏帮对方!他一个下人敢怒不敢言,若是府里老太爷在场,或许屈大人还看几分薄面。
这一下杀鸡骇猴,陈三根登时噤若寒蝉。
屈中桓转头看他,喝一声:“说!”
陈三根肩膀一抖,忙道:“是,是,小人方才一时失口,一时失口,小人的婆娘是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