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告诉他们,他们家世代都居住在这个屋子里。“爷爷有个姐姐叫忻薇,但我们都没有她的照片,爷爷也不许我们提起她。”
李思弦嫌弃地看着前方忻勇的背影,朝着忻晓晓露出了深刻理解的表情。随后,他们三人就在客厅里坐下了。
“我本来不想再和人提起关于我姐的事情。”忻勇义正言辞地说,“她当年做的事情太有伤风化了。”
“丁平和忻薇是如何认识的?”杨隐问道。
忻晓晓去了厨房给三位客人倒水,忻勇回答说:“外乡人到来,当地人对他们的态度会分成两种:排斥和好奇。我姐显然属于后一种。”
“而您是属于前一种?”李思弦好整以暇地问道。
忻勇严厉地看了李思弦一眼,说:“我也没特别排斥他们。总之丁进和他老婆不太受这里大部分人待见,我们的老父亲作为镇长不可能表现得太明显。他们的儿子丁平在学校里也没有多少朋友,因为大部分孩子们都被父母告知那孩子是外乡人,不明身份,不知道底细。那时候五十年代,大家都比较在意家庭背景这种事。”
忻晓晓送来了茶水,然而只有林学东停下喝了几口,他显然对忻勇所讲述的事情不感兴趣,而杨隐和李思弦则都侧耳倾听忻勇的话,根本无暇喝茶。
忻勇继续说:“我姐和丁平同年,而且还是一个班上的。那个丁平很奇怪,他总说他们家有个宝贝能让他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虽然这世上有僵尸,但又没人见过鬼,许多人还是不相信的。况且那个年代特别讲究不能迷信,所以他一个外乡人的孩子加上总是胡言乱语,就被人当成了疯子,学校的孩子和老师都对他避而远之。”
“可是,忻薇相信了?”李思弦说。
忻勇沉思了一会儿后,说:“我姐后来跟我爸说,她也不是一开始就相信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就相信了那小子的灵异之说,随后,他们就经常玩在一块儿了。我姐二十岁那年,我爸把她许配给了邻镇一个镇长的儿子,我姐当时就不乐意,哭闹着好几天。有一天好不容易安静了些,我和我妈以为她是终于想通了。谁知道第二天,我们进去一看,她留下纸条走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丁平,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丁进夫妇死了,有人说是被我爸弄死的,反正也没有证据。前几年我爸临死的时候我问他丁进夫妇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我爸说‘人都死了已经没有意义了’。总之丁平就是带着我姐私奔了。”
“你们后来没有找过他们两个?”杨隐问道。
“有,我们托了别村的村长还有镇长一起发动,但都没有消息。后来有人说在城里,就是你们昨天住的那家酒店所在的那个城市里看到过他们两个,还说我姐肚子已经大了起来。”
“忻薇有身孕了?”杨隐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果然丁平是有后代的。
“我们不确定这个事,直到……”忻勇说着,走进了里屋。过了会儿,忻勇拿出来了一个年代久远的檀香盒,用钥匙打开了盒子,取出了里面的一张照片,递给了杨隐和李思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