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劳德,你明白守护宗家的意思吗?”
穆勒笑着说道,“那代表从此之后,你们英国分家要效忠于宗家,那与生意往来合作是不同的概念。”
“我明白。”
克劳德点点头,他的语气非常认真:“如果要我讲的更明白些,那我只好接受这种解释,我们会效忠宗家!”
一石激起千层浪。
几人的脸色都阴翳来。
他们之所以参加族内会议,俱都是各怀鬼胎,并没有谁是真的冲承诺效忠而来。
即便真的要效忠,那也需要看到足够的交易筹码。
克劳德可倒好,直接就效忠了。
与宗家仇怨最深的英国分家表示效忠,那另外三座分家,再不效忠的话,成了什么?
要知道,很多时候另三座分家向宗家表示不敬的时候,都是拿英国分家为做理由。
穆勒身旁,让·摩根发出难听的冷笑声:“之前就听说克劳德先生已经抱上了宗主先生的大腿,我还不信,原来这都是真的啊。”
“请端正你的态度。”
克劳德不满道,又想起会议前被这家伙羞辱的时候。
但,为了会议的秩序,他还是把那件事咽在了肚子里。
弗朗索瓦的身边,也有族人开口说道:“我很好奇,听说英国分家之前在积蓄力量,向宗家发起真正的战争,怎么一转眼,就要效忠宗家了呢?”
说完,这人也报出自己的名字。
贸然开口,是没有礼貌的表现。
这人叫做亨利·摩根,在法国分家中算是杰出的年轻一代。
当然,看其家主苏朗索瓦的年纪,便知道法国分家的整体年龄要比其他分家大上一些,亨利看上去非常成熟,应该要比奥斯大上七八岁的样子。
“那场战争的确存在。”
克劳德眼神一黯,如实将战争的结果说了出来。
在如今这个科技时代,想要隐瞒一场战争,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克劳德与奥斯之前也有过这方面的沟通,并无隐瞒的打算。
弗朗索瓦淡淡说道:“我们常按照自己的希望许以诺言,因为自己的畏惧而信守诺言,难道宗主先生想让我们跟克劳德一样,也是源自于自己的畏惧而新手诺言吗?”
“不,不是的。”
克劳德惭愧的说道:“作为战败方,宗家对我们的礼遇却是令人震撼,不但承认了莱茵家主的品格和死因,更是将莱茵家主留在米国的遗书交还给我,这份宽容心,令我感到动容。”
“如此说来,宗主先生的确令人钦佩。”
弗朗索瓦笑着说道,“克劳德印证了那句话的最后一句,我们因为自己的感恩而忠诚于诺言。”
一秒,他的笑容突然收敛,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但,克劳德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感恩,对宗家来说,不过是一次廉价的施舍。”
这句话,顿时引起宗家的不满。
泰坦冷声说道:“弗朗索瓦先生,请不要用恶毒的言语来攻击宗主的善意,在宗家之中,只有宗主坚持做这一切。”
弗朗索瓦用沉默来做无声的冷笑。
“穆勒先生,朱塞佩先生,请问你们的意见呢?”
奥斯并没有因为弗朗索瓦的声音而生气,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修养,那些扮黑脸的角色,交给他的两位兄弟就好,而他,只需要扮演好善良理性宽容的宗主。
既是本色出演,也算是提前设置好的定位。
这属于谈判上的技巧,无可厚非。
“我对于效忠宗家并没有意见,唯一的问题是,分家能从中得到什么,宗主先生,不要觉得我的想法太现实,我只是不喜欢说废话。”
穆勒开口,看似是在迫不及待的索要好处,实际上,却是在暗暗提醒德法意的族人,不要被英国分家得到的恩惠而错乱自己的判断。
只有回到现实,才能保持理性与冷静。
奥斯笑着说道:“穆勒先生的直来直去,对于会议的进行大有裨益。”
“谢谢。”
穆勒点点头,转头看向了朱塞佩。
自始至终,朱塞佩都在保持沉默,如同隐形人一般坐在那里。
奥斯露出调侃的表情,玩笑道:“就连发表意见,朱塞佩先生也要迟到吗?”
“当然没有。”
朱塞佩连连摇头,“我只是想绷会儿,等大家都说完了之后,我再说。”
奥斯拱拱手:“大家已经说完了。”
“那好。”
不再游离于轻松的状态中,朱塞佩的面色终于认真来,“说说我的看法,对我们意大利分家来说,效忠与否,都并不重要,因为我们不喜战争,即便与宗家保持距离,也不会构成威胁,所以,宗主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奥斯慢慢的皱起眉头。
实际上,这已经是否定的意思了。
而且是否定的极其果断。
“朱塞佩先生,我很好奇一件事情,在族史之中,我找不到宗家与意大利分家的任何矛盾,按理说,我们之间是不该存有裂痕的,为何…你们依然要与宗家保持距?”
“您想知道答案啊。”
朱塞佩突然玩味的笑起来,“其实很简单的,因为我们厌恶摩根家族的一切,这个世界,根本就不该有家族这种古老而破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