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唐跃叫玲儿去唤薛凝义吃饭,等一桌人好容易凑齐之后,才算是正式开动。
跟这么一群求知若渴的中医吃饭,其实还挺有意思的,毕竟算是有着学术上的共同话题。
只是唐跃太忙于回答回天门师兄弟的问题,饭菜倒是没吃几口。
酒足饭饱,唐跃又为其他几位师兄弟诊了诊脉,许是运气好,这几人的隐疾都不算严重,连气针这种耗费内气的高明手段也没用上,用银针便统统搞定了。
中间还出了点小插曲,有一名师弟并非是得了隐疾,而是身中剧毒,回天门里吃药膳的习惯,实际就是为了给这师弟滋补身体,抑制毒性。
为这师弟解毒时,唐跃选择了上一代针王陈辉光传授给他的佛陀针,瞬间技惊四座,赢得一片喝彩之声。
只可惜,最终还是落下了玲儿的眼疾未治。
时辰不早,已入深夜。
楚修让师兄弟都散去之后,大堂瞬间静谧下来,唐跃与薛凝义坐在一起,薛老左思右想,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
“薛老有话要跟我说?”唐跃笑了笑,首先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被唐跃看穿了心思,薛凝义不禁老脸一红,咳咳两声,这才说道:“我是想问一句,你这一身医术,是哪位名家所授。”
“呃,在我面前,他就以老头子自称,别的事情也从没告诉我。”唐跃汗颜一把,身为徒弟,连师傅的名号都叫不上来,也确实过分了点儿,但转念一想,唐跃也猜得出薛凝义想说什么,呵呵笑道,“薛老是想让我向老头子请教请教,但玲儿的病情该怎么治?”
有如滞塞的交通突然顺畅了一般,薛凝义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没错,我就这个意思。”
“行倒是行,不过我得等着老头子来找我。”唐跃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实在是不忍给他浇盆凉水,可事实如此,又能怎样?
老头子生性散漫,厌烦拘束,能为了唐跃在卧龙山一卧二十年,已经算是个奇迹,唐跃出师之后,便再也忍不住游山玩水的心,早早儿的就跑没影了。
“别说给我留个电话,至少留份遗书也成啊。”唐跃对老头子从来都是生冷不忌,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薛凝义瞬间就急了,指节连连敲击桌面,提醒道:“怎么说自己师傅呢?”
“嘿嘿,习惯了。”唐跃不好意思的说道,随即却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老头子那有本行医记录,这雪瞳症的名字我也是从那看过,不过当时年纪小,扫了一眼之后,就把记录给丢一边了。”
薛凝义听的面如黑炭,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当是沙包一样,可以随便丢的吗?
“回头我去找找。”见薛老面色不佳,唐跃连忙赔笑道。
这时候,蓝蓉走了过来,给二人斟满温水,提醒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聊一会儿就抓紧休息吧。”
“对,熬夜可不是好事情。”薛凝义点点头,很热心肠的问道,“蓉蓉,你帮唐跃和小琪准备好房间了吗?”
蓝蓉冲着唐跃眨眨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了,他们住在东边第二间,那房间可是招待贵客的房间。”
“还是嫂子给力。”唐跃很识趣的给蓝蓉捧场,下一秒,却是目瞪口呆,讷讷说道,“等等,你是说我跟小琪住一起?”
陈琪本来也在旁边的座位上饮水休息,听到这话,脑袋轰的一声巨震,猛然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