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广场的警卫室,此时却成了楚越单独关下anti粉的地方。不大的房间内,只摆了两张连在一起的木质办公桌,多余的资料都被清空整理过,桌面上光可鉴人。
楚越进门之后,反而就没了刚开始时候的怒气,只是眼神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
这会两人单独呆着,他有足够的时间审视对方。长长的头发延伸到腰侧,一条白裙看起来十分清新自然。长相虽然不如明星们光彩夺目,但是五官算得上清秀可人。
是一种让人难以相信,会做出这样事情来的长相。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楚越也不是怜香惜玉的那种人。他脸上微微含笑,坐在了女孩对面,笑盈盈地开口:“买鸡蛋花了不少钱吧?”他们是无权查看进场粉丝的随身物品的,事实上楚越已经安排人用安检仪检查过每一个人,也就是鸡蛋这样的能藏着带进来。
女孩儿瞥他一眼没有说话,神情满是冷傲。
楚越扯了扯嘴角:“你看起来还觉得很骄傲?我以为多少应该有些愧疚的。”
女孩秀眉一蹙,冷笑说:“我为什么要愧疚,曲一辰这样的人就应该彻底封杀!我只是觉得遗憾,没能真的砸到他,破坏这场见面会。”原本在她的设想里,自己多少能造成场内的一些恐慌,如果能砸到曲一辰破坏整场活动,那再好不过。
“我原本想,如果你有一点点的后悔的话,关于赔偿的事情,我都能放宽点要求。可是毛小姐,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为难啊。”楚越懒懒地往身后的靠背一靠,对面的女孩明显地惊讶了一瞬,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忽略她已经快要把裙子撕破的动作。
“你是d市本地人,今年二十三岁,d大在读,父母都是纺织厂里最普通的员工。而你从三年前喜欢上air开始,因为家里的条件有限,一直都没机会参加air的活动,见自己的偶像一面。”楚越有条不紊地讲述着毛小姐的生平背景,“了解到这样的情况,我们才邀请你来,没想到却闹到这样的境地,不知道毛小姐这一扔,有没有对自己的赔偿做好预算和准备呢?”
毛小姐的脸色有些苍白,却强撑着一口气道:“有什么好赔偿的,不过就是扔了几个鸡蛋,大不了我替你们擦干净就好了,”她冷笑一声,“你和曲一辰是一丘之貉,别危言耸听了。”
楚越被毛小姐归到曲一辰的同类,心里只是觉得好笑,他摇头叹息道:“你这样想未免也太天真了。你们进门前,在门口签的协议你没有认真看吧?扰乱现场秩序的罚款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说着,楚越又伸出手,展示自己深色的西装袖子上,已经干涸了的蛋清痕迹,“不说别的,光我这件高定西装的清洗费,恐怕就要花掉你父母一年的工资。”
毛小姐听见之后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力地咬住自己雪白的嘴唇,才显出一抹血色。
“不知道毛小姐是现金还是刷卡?”楚越微笑地盯着毛小姐,心里的郁气一通。即使做足了功夫,还是让她溜了进来,这让楚越觉得很不爽,仿佛前边的准备都白做了一样。现在楚越扳回一城,心里还在继续盘算着怎么逼退毛小姐的心理防线。
“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想,如果身上带的钱不够,我也没没收你的手机,可以和你的父母求助么。”楚越的笑容慵懒而锐利,“反正见面会还剩一个半小时,咱们俩可以慢慢耗。”曲一辰那柔软的性格,说不定还会放过她一马,但楚越不会。
毛小姐猛地站起来,脸上因为激动染上了一丝潮红:“你凭什么把我扣下来,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听到自己造成的后果,是自己家很有可能无法承受的程度时,她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心悸。而楚越发起狠的时候,即使笑脸迎人,还是让人觉得心生畏惧。
楚越一笑:“你如果喜欢进局子里,让你爸妈把你赎回来,我也没什么意见。”
毛小姐闭了闭眼,被用力咬住的唇瓣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楚越看起来更是愈发地平静:“你看起来很崩溃。”然后他又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好崩溃的……曲一辰差点被你毁了,现在还在舞台上认真地努力。你这个施暴者,却企图用这样的状态博取别人的同情,尤其是外边那些记者的同情吗?”
楚越几乎将见面会打造成了一个温室,为了保证曲一辰的状态,连记者都没有放进来过,让他们只能在会场外张望。
毛小姐又露出了那股阴郁的厌恶:“毁了他的是他自己,如果不是他一心想着脱离air,还打架抹黑air,根本就不会让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说着,她又咬牙切齿起来,偶像破灭之后产生的怨气,让她一瞬间遗忘了此时背负着巨额债务的事实。
楚越却忽然疾声厉色起来:“毛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我们是告你诽谤的!”
“什么诽谤?他没有单飞,还是没有?抹黑air就是事实,即使你们这些人再怎么洗白,他都是个社会的渣滓!”毛小姐尖叫,眼眶却红了,神色有些悲伤。
楚越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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