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阻止我吗?”
“我,那你到底想怎样?”西垣皇后语气软了下。
“不想怎样啊,只是听从七皇子的命令,刺杀新皇,然后夺走玉玺。”
“皇宫守卫深严,你杀不了新皇的!”西垣皇后沉声道,心里很是担忧。
邵怀暖冷嗤,掰开西垣皇后的手,双手抱胸,“皇宫娘娘,本姑娘进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即使杀了新皇,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嘛,你若是老实回答我的话,我或许能够大发慈悲,暂时留你儿子一条命。”
西垣皇后蹙眉,“你不是说,对于皇宫里的事,你都清楚吗?又何必再问?”
“想问就问喽,你只需要老实回答!现在,皇后娘娘不妨说说,既然手中有遗诏和玉玺,为什么不早日拿出来?”
西垣皇后眯眼,警惕的打量着邵怀暖。
邵怀暖笑笑,“别这么看着我,我纯属好奇,你说与不说对我都没有损失,对你损失却大了去了,别忘了,新皇的性命可握在你手中。”
西垣皇后斟酌了下,沉声道,“本宫将你想知道的一次性告诉你,遗诏和玉玺是在先皇的寝宫找到的,本宫并非刻意寻找,只是无意间触碰了案几上的机关,发现了一个暗匣。”
“暗匣里,不仅有遗诏和玉玺,还有一副女子的画像,就是先前你看到的那副画像,那女子是先皇喜欢的人,身份特殊,本宫就不告诉你她是谁了。”
到了这一刻,西垣皇后心里纵然有怨,却还是为穆焱旭考虑。穆焱旭已死,若是让人知道他肖想南陵的瑀王妃,对他的名声不好。
西垣皇后接着道,“本宫心里埋怨先皇,先皇驾崩,连埋怨的人也没有了,所以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义,就选择了悬梁。”
西垣皇后之所以自杀,主要是因为发现了娄瑾玉的那副画像,在知道穆焱旭到死都惦记着娄瑾玉的时候,她难以接受,由于太痛苦,太恨,就走了极端。
邵怀暖观察着西垣皇后的面色,觉得她不像说谎,也就没有再逼迫,淡淡道,“皇后娘娘,现在还想自杀吗?”
西垣皇后沉默,临时的那一刻,她心里有过恐慌,多少有些畏惧死亡,可是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深爱并痛恨着的男人,已经化作尘土。她的儿子也自小跟她离心,像极了那个侮辱她的男人。她爱自己的儿子,某些时候又厌恶着。
现在西垣跟南陵在打仗,江山岌岌可危,她身为太后,应该站出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哪怕只是言语上的鼓励。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先皇的离开,带走了她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的怨。
她眼睁睁看着一座座城池沦陷,眼睁睁看着老七和敛儿争夺皇位,眼睁睁看着敛儿的身世暴露,眼睁睁看着她的敛儿逐渐失去民心……她想做些什么,却发现提不起任何兴致。
她都不想活了,江山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可得知眼前的女子要杀了她的孩子,她才恍然自己还是个母亲,本能的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明知道自己力量薄弱,自己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