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深深的看了安然半响,在安然纠结又急切的眼神中,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安然即将爆发时,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何时说与沈皇有仇了?”
安然一呆,她都已经做好,君浅告诉他,在这三百年中,误会没有解开时,鹰阁与沈氏之间百次大战,期间又死了多少人,他们之间的仇恨有多么的难解难分。
结果,裤子都脱了,就告诉她这个?
“怎么会没仇呢?之前你明明亲口说的,而且,以前不知道真相,难道你们没有交过手吗?”
君浅瞥了安然一眼,见她既喜还惊的模样,坐直了身体,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清楚了。”
安然看君浅严肃模样,知道他要说的肯定是正事,按下心里的疑惑,点点头,“好,你说。”
君浅站了起来,作势要给安然行礼,还是大礼,安然一惊,连忙站起来,扶住他,不让他继续,“说就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君浅坚定的推开安然,“这是我欠你的。”
安然更加无所适从了,自从认识君浅以来,他数次救她性命又不记回报的帮她,这人对她只有恩,哪有亏欠?
只是君浅却很执着,推开安然,郑重的给安然行了一个礼,然后道:“一直很歉疚,如果那时我出手,你与沈皇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安然更加疑惑,完全不知道君浅在说什么,她和沈墨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与他何干?
面对安然疑惑的眼神,君浅缓缓道:“除了鹰阁护法,我还有一个身份,为燕王府公子,燕承隐,你的哥哥。”
安然完全呆住,以为自己是幻听,其实在她知晓自己身份后,担心哥哥被皇室利用,曾让人找过他,但是那时他已不在燕王府,说是云游去了。
安然确认他安全,也就放下了心,没有再去找他,毕竟她身份复杂,呆在她身边,才最有可能被牵连。
她一直以为她哥哥游山玩水去了,结果现在君浅告诉她,他就是她哥哥?
开什么国际玩笑?!
安然挖了挖耳朵,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君家自古就是始皇后的心腹,我是这一代君家家主,本来主持鹰阁便好,但是在我十岁那年,清逸大师算到少主即将回归,我需要就近保护你,于是改变身份进入燕王府,后来成为燕承隐。”
安然还有些接受无能,“竟然是这样吗?”
君浅继续说道:“虽然是要保护你,但是始皇后曾有遗言留下,我只能在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手,其他任何情况不得干涉,尤其是关于你与沈皇之间的任何事情,皆不得插手,要顺其自然。”
君浅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复杂,他看了安然一眼,才又道:“那晚,我在燕王府,其实若是调动当时在燕王府的鹰阁人,拦下沈皇是可以的,但是我没有出手。”
君浅说的那晚,安然很明白是哪一晚,就是从那晚她被他强暴开始,他们之间开始走向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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