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把甩开,怒道:“你们干什么?”
动作太大,袖中的玲珑月被甩出,被卫夫人手下眼疾手快捡了去,递到卫夫人手中。楚慕雅伸手便抢,怒道:“还给我!”
卫夫人见到玲珑月已是大惊,激动不已地扯了她的衣领:“这块玲珑月你从哪里来的,快说!”
楚慕雅拼了命地要抢,卫夫人命手下按住她,厉声喝道:“玲珑月是谁给你的?”
楚慕雅怒道:“不要你管,这是我的东西!”
十八年来,卫夫人一心复国,纵然知道复国无望,也想着要为死去的卫太子报仇,以齐楚两国百姓的鲜血来祭奠他的在天之灵,因此暗中谋划多年,更费尽心思打探玲珑月的下落。谁知寻了这么久,竟在一个楚国来的公主身上。
她嵌住她的喉咙,问道:“快告诉我,这东西是谁给你的?她在哪里?说出来,本宫饶你不死!”
楚慕雅虽然年纪小,却是从来不甘向人低头,更是遇强则倔,艰难吐出几个字:“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她虽然知道宫里斗争激烈,但没想到卫夫人真的敢用酷刑。她放开了她,袖子一挥,那两侍女顿时脱了她的鞋袜,一人捉了她的脚,另外一人拿了一块拶铁,在她大脚趾上生生将指甲抠下!
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从内院传到外围,震落了老树上的枯叶。
“你说还是不说!”
还没从剧痛中回过神来的她在第二块指甲应声而落时,生生从恍惚中痛醒过来,有气无力地求饶:“我说,我说。”
卫夫人微笑示意,那两人退至一旁,她嫣然道:“这就对了,本宫说过,与本宫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若早些开口,也不至于受如此痛苦。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她靠近她唇边,只听她已经虚弱无力的气息,依稀发出几个狠意坚决的字:“卫夫人,你不得好死!”
卫夫人暗暗佩服她的毅力,脸上狠意抖增,咬牙道:“给本宫准备黔刑,本宫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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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刀在她面前晃动,卫夫人嫣然一笑道:“这么漂亮一个美人,若是在脸上刻上几个字,你说该多煞风景。恐怕将来即使回到楚国,你母国的人也会嫌弃吧!只要你告诉我,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还有半块在哪里,本宫便饶你性命!”
楚慕雅嘴唇喃动,发出低微的声音:“你这个蛇蝎毒妇!”
卫夫人没有料到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如此嘴硬,怒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宫看看究竟是你嘴硬,还是本宫的刻刀硬!”
寒气迫人的刻刀近在咫尺,楚慕雅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心中只是默念:“不知我毁了容,宇文霖还会不会喜欢我。”
“住手!”
一阵呼吒之声,六个看门的侍卫被打得四仰八叉,高僖匆忙的身影出现在紫霄宫,震落了卫夫人手中刻刀。
原来在楚慕雅被带走时,齐嬷嬷就感觉不对劲,又想起高僖曾经说过,她出了意外便拿自己开刀的话,赶紧偷偷溜出去报信。正巧赶上高僖和皇帝议事完准备出宫,便匆匆告知了他经过,高僖还没听完,就直奔紫霄宫而去。
向来鲜有男子出入的内宫,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委实让卫夫人措手不及,顿时让开几步,很快冷静下来,保持威严道:“后宫向来不准男子进出,太子殿下如此突兀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高僖看着已经不支的楚慕雅,脚下两三块指甲已落,一片鲜血,顿时心中一痛,愤然道:“夫人在宫里滥用私刑,难道就不怕父皇知道吗?”
卫夫人见他如此紧张,已经猜到大概,反唇道:“真是好笑,宫里所有的人都命如草芥,每天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恐怕没人数得清。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人的生死?不过太子殿下公然闯进后宫,意在觊觎陛下的女人,想必陛下应该很有兴致破例来管一管此事吧?”
高僖冷冷扯动眼角,淡淡道:“高仂正在回邺城途中,如果夫人不在乎他中途出什么意外的话,我倒是有兴致和夫人赌上一赌!”
听到他提及自己的儿子,卫夫人背后一阵发怵,脸色阴鹜下来,不安道:“你说什么?你若敢伤害仂儿,我就……我就……”
高僖一字一句,冷冷道:“夫人不妨与我打个赌,夫人到父皇面前告状,看父皇会不会相信此事,不过不管结局如何,将来夫人要操心的恐怕不是太子之位的归属,而是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为之付出的代价。”
卫夫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位太子是历经沙场之人,杀伐决断从不留情,向来说得出做得到,而且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就连年长他十几岁,本以为最会当上太子的长陵王高俨都不是他的对手。当下退让一步,道:“好,高僖,算你狠,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是太子殿下,此事就算本宫不提,恐怕皇后娘娘那边……”
“夫人顾好自己就是,至于如何向母后交代,是本太子自己的事,就不劳夫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