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些人又在打什么算盘,奇道:“什么事?你到底在说什么?”
左小林没有回答,心中却暗自思忖,按理说齐国太子经过郢都之事除了他和楚慕修等几人知道之外,没有可能传到太子殿下的耳中,不知他们如何得到的消息,甚至赶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动了手!
抱拳正要离开,刚走两步,又折返回来,楚慕雅有些心虚:“小林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憨直的左小林神色不豫,看起来像是下定决心才说的这话:“末将知道自己无权过问楚小姐私事,只是有一事实在不明,就是楚小姐为何要代替秀公主与齐国和亲?”
楚慕雅难道能告诉他自己被情所困,想离开这么个鬼地方吗?当下讶然:“这是我的事,你问这个做什么?”
左小林一片诚恳:“事关小姐终生幸福,末将也只是好奇罢了。”
“所以呢?”
左小林脸上通红,鼓起勇气道:“末将希望小姐能过得幸福。”
楚慕雅淡淡道:“多谢,到了齐国,我自有分寸。”
又送走一批,楚慕雅还没喘上几口气,徐谦等人又折返,并信誓旦旦:“我亲眼见他往这边逃了,难不成还能飞天遁地,不见了吗?”
一人道:“将军,我们已经生擒了两人,为此损了精兵近百,不如先向陛下交差……”
“蠢货!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我们损失了上百精兵,报到陛下面前,只会因办事不力被治罪,太子殿下更有可能被牵连!今日无论如何,一定要抓到那人,千万不能让左小林的人马夺了先机!”
遂又锲而不舍地问到楚慕雅头上:“敢问温宪公主,可曾看到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经过?”
楚慕雅轻轻勾唇,挑衅味儿十足:“见到了如何,没见到又如何?”
徐谦皱了皱眉,徐氏标志性的鼻孔抽了抽,道:“那就是见到了,此人是朝廷重犯,危及社稷安危,还请姑娘告知此人下落!”
楚慕雅一声嗤笑:“危及社稷?那也不至于你和小林将军的人马追得如此之紧,还生怕被对方捷足先登吧?况且朝廷重犯都有公文示下,列举此人所犯何罪,样貌如何,将军什么都没有出示,我怎么知道你们抓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徐谦的鼻孔再次抽了抽,抽得楚慕雅竟有些晃神:“姑娘是存心包庇此人了?姑娘可知,这名钦犯是太子殿下要拿的人。”
楚慕雅极力克制视线远离他的鼻孔,冷冷一笑:“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是我楚慕雅今天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这次不仅是鼻孔,连眼角都跟着一块抽动,迫近楚慕雅,并暗示手下四周查看。很快,便发现了那条可疑的船。
要不是听说了徐谦不近女色,这个距离是人都要喊非礼了。
眼看就要被识破,楚慕雅再也顾不上他的鼻孔,急中生智,撕开胸前衣物,顿时红色肚兜及一片玉肌裸露在外。高僖已幽幽醒转,在船舱将一切看得真切,为这个女子的仗义感到心惊,只是苦于一身的伤,不然早已冲出去护花了。
少女的身体何等美妙,加之楚慕雅是公认的楚国第一美人,饶是徐谦再高冷,见到玉色的肌肤心中也是一荡,顿时不知所措。楚慕雅红着眼睛怒指于他:“你好大的胆子,我乃陛下赐封的温宪公主,你竟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如此无礼!”
此举打乱了士兵求证事实的计划,那些士兵想看而不敢看,徐谦更是一张脸涨得通红,慌乱道:“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
“我一女子,难道还能污蔑你不成?闹到御前,你是赔我一件衣裳,还是一颗人头?”她声泪俱下,那些个惶惶不知所措的将士亦摸不着头脑,更是犹豫着船舱还要不要继续查看。
徐谦目眦欲裂,本来就讨厌这个每日让自己的妹妹徐慧以泪洗面的楚慕雅,早有除去之心。只是月华台她命大,九死一生都让她熬了过来,而此时反正没有外人,便有意杀人灭口,省得将来事多,到时再一起栽赃到齐国太子高僖身上。
他心中这样盘算着,手指悄然收紧,正欲动手,听得一个清越的声音:“徐大将军!”
收紧的手指不由得松开,只见宇文霖手中拨弄着一把折扇,在桃花雨之中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甚是散漫地四下张望:“徐大将军难道不知这里是本王精心规划的花林,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在我的地盘这般放肆,是不是不大妥当?”
徐谦根本不把这个闲散王爷放在眼里,只是他曾和曲令月一战,胜负难分,因此有些忌惮她武功高强,不敢轻易出手。当下有些不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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