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问鱼山庄门口队列数百人,穿着不同标志性的衣服,泾渭分明。问鱼山庄配合着调来马匹,备好干粮,等到众门派弟子辞别自家门派掌事之后,一律听从为首的蓝衣青年的调遣。
因为师门而被委以重任的贺易行在环视四周后,对上远远看着他的羽菖迦并高诚两位师兄,他默默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得到回应后,青年深深吸了口气,干脆利落道:“出发!”
之前被派去追寻江非离离去之路的一个问鱼山庄弟子牵着缰绳骑着马走在贺易行身侧,得到贺易行的眼神示意后,率先打马,贺易行紧随其后,之后的数百名集合众家弟子的队伍也纷纷跟上,马蹄飞溅,扬起尘土,在飞灰中,马队飞驰在大道上,渐行渐远。
目送贺易行等人离去后,羽菖迦收回嘴角一直噙着的笑,走向门内,顺口对高诚道:“回去吧。”
“羽师兄,我该回去了。”高诚摇了摇头,道,“出来只是因为师父不放心,派我过来瞧瞧师弟是不是来了师兄这儿,如今知道了,我该回去个师父复命了……”
羽菖迦身子顿了顿,转过头来,对上高诚双眼,疑惑道:“易行如今的情况,你不该留下来以防有个意外么?”
高诚师兄若有所指道:“易行不是个会犯傻的人,他洞察机制,非我所及;且他身上……实力也不在我之下,纵使我留下,也没有什么益处。而且有羽师兄在这镇守,我放心的下。”
羽菖迦沉默了下,道:“小诚……”
“别这么喊我!”高诚急忙忙打断羽菖迦的话,满脸别扭道,“多大人了你还好意思这么喊!”
被高诚一打岔,羽菖迦也说不下去了,只好转而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你回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改日……我若……带了新婚妻子回去向师父敬茶。”
高诚打量了一下羽菖迦,点点头,打了个口哨,招来一匹四蹄踏雪的棕色马,干脆利落翻身上马,道:“伯父那里也得不了空,毕竟你妹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我就不去告辞了,就此离去,师兄保重!”
羽菖迦颔首,高诚倒也利落,得到师兄首肯后,牵过缰绳,打马而去。
再一次目送了又一个师弟的离去,羽菖迦脚下一转,去了另一个方向。
不过下到问鱼山庄山脚下不远处,就见问鱼山庄弟子四处设立的路障等,并几个高阶弟子巡视,遇上了这整齐奔来的马队,纷纷让开,让马队畅通无阻。
那个昨日前去追踪的弟子迎着风口齿不清道:“贺公子,晋州重心门分舵可还要去?我们已经在昨晚打上门去了,战至破晓,抓不到他们的首领人物,怕出现伤亡退走了。”
贺易行冷静道:“不用,直接按照你们追击江门主的方向走就是!”
那人听了后,应了声,在分叉路口一甩缰绳,向右出了城。贺易行紧随其后,带领着众人,朝着昨日江非离消失的方向追去。
出了城不久,领路朝着一座巍峨高山直直冲去,到了山脚下,这才嘞住缰绳,回过头对贺易行道:“贺公子,昨儿就在这,那重心门江让进了山中,属下为了给庄主回禀,只追进了山中不远就没有追了,再深入,恐怕一时间回不来。不过同门有数十人一直跟着,应该不会跟丢。”
贺易行嘞住马,看着这座绵绵不绝的大山,看了眼身后都是双骑的众人,思忖了下,道:“这座山翻过去,是哪里?”
“是善州,”那问鱼山庄弟子道,“通往善州的大路也有,沿着山根走,多绕些路过去也就是了;或者从城西走宁州方向也行。”
贺易行颔首,嘞着缰绳把马转了个方向,面对跟随他的众人高声道:“有善州本地的门派,和宁州门派的么?”
“有!”一个女子声音清脆道,“小妹简双,宁州藏音阁弟子!”
“善州涂家,”一个黑衣青年也道,“我身后的也是善州的,沐家弟子。”
闻言贺易行冲着两人方向拱了拱手道:“接下来就要请三位率领一部分人,一路走善州路,一路走宁州路,剩下的,随在下进山。”
那青衣的女子倒也干脆道:“家师吩咐过,此次出行一切听贺大侠的。小妹同门九人,少了些,不知哪家的愿意一路而行?”
琴刀派的少主钱绍率先高声叫道:“我我我!简姑娘,在下琴刀派钱绍,随行十七人,带我十八人!”
二十余人,还是少了些,贺易行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见又一位粉裙姑娘驾着马小跑上前,靠近了些,这才笑道:“小妹颜烟,率退海涯弟子十六人与简姐姐做个伴儿!”
两个年少貌美的女侠结伴,顿时又有人按耐不住,讪笑道:“贺大侠,他们人还是少了些,不妨我们裴家弟子也去陪着吧,裴家十一人,各个都是好手!”
不等贺易行说话,又有人叫道:“简师妹!我们是楚州韬门的!算下来也是亲家,此次怎么也该我们跟着才对!”
简双闻言,冲着说话的男人嗔怒道:“刘师兄,别以为师妹不知道你打的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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