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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呢?她所谓的倔强呢?不是很恨我吗?不是恨我恨到要杀我而后快,要以蛇族为代价吗?
阿蓝,你又为何要害怕?你是怎么想的?就没想过会落得如此下场吗?就没想过你会跟错主子,会输?
“不可能,你不可能的。”阿蓝看看我脚上的铁链,再看看我的手链,“你明明就什么都没有了!”
嗓子被破坏了,还是不能话,我难过地表示,连最后告别的话也不能对她了。
她是没想到,我还有翻身的余地,我还能挺直腰板站在她面前,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阿蓝见我没有停下走向她的脚步,紧张起来,“璇王,璇王快救我!你过要保我的!”
呵呵,临死还想帮着太阴遮掩。阿蓝,我真是太难过了,你完全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我对你来,就是个完完全全的仇人。
“你们上啊,快上!”太阴破开嗓子吼道,撕破了温柔的面孔。
“璇,璇王……”离我较近的蛇卫看着我的脸,又惊又吓,“她,她……”
“她在迷惑你们!她是太阴!你们快杀了她!”太阴担心事情败露,急不可耐地想让我死。
即使她这么了,然而蛇卫依然不敢接近我,我冷眼扫过他们,明显能感觉到他们的哆嗦。
不知是害怕太阴,还是害怕我这张变幻无常的脸,亦或是,我可怕的眼神。蛇卫们不仅没敢前进,反而后退了几步。
“我让你们杀了她!”太阴气急败坏道。
阿蓝的头摇地厉害,她的眼神是越来越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恶的魔鬼一般。
她的声音变得很,“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裴丰好好照顾我的。”极为害怕。
我陡然停住脚步,“你过的,你要话算数的。”阿蓝重复道,“裴丰死了,他都死了,你连他的愿望也不肯实现。”她着着便惊恐地流出泪来。
我怎会不记得,他临死前,将阿蓝交给我,他照顾不到的,就交给我了。
裴丰死在一片血泊中,都是血,血染红了他的身体,染红了我的手,更是染红了我和阿蓝的关系。
可我明明记得,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开心地谈笑彼此的感情,轻松地讨论恶作剧和我们之间的秘密。
拖动铁索的声音停止了,我也停在了走向阿蓝的半道上。
裴丰,就当这是最后一次吧,我最后一次跟你兑现承诺,我不杀她,我放她一条生路,你在那边,会因此露出欣慰的笑容吗?
我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阿蓝,到此为止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她仿佛经历了一个更加不敢置信的事,“你,为何不杀我?你不恨我吗?”也许,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到我会在最后一刻,留她一条命吧。
恨啊,当然恨,我恨她不顾我们的感情,恨她不配裴丰让我许的承诺,恨她太天真。然而,我不出来了。
阿蓝,我也爱过你这个丫头啊,你知道吗?
“浓墨,浓墨你怎么了!浓墨你没事吧!”太阴的哭腔实在具有穿透力,“再不救星君,他就要不行了。”
我知道太阴的话是故意给谁听的。
就地报仇吗?不,这身体我可以运用了,那么,我也不急一时了。
浓墨,好起来。
不论你是故意的,还是被迫受伤的,好起来,浓墨。
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其实知道场上的一举一动对不对,你是否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次的计划了?
我希望你的伤不是太阴给的,可我也希望你的伤不是自残而成的,这是多么矛盾的想法。然而,无论怎样,你得等我。
我会自己走出去的,在外面等我!等我再出去,也许就不需要你再为我遮风挡雨了。仿佛能看见那一刻,你活着,而我,好像也活着。
“斑,你快过来,浓墨流了好多血!”太阴实则在催促我呢。
浓墨,等我。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周身的气渐渐消散,刮起的衣摆也跟着下去了。
慢慢举起双手,我投降了。
“将太阴带下去!不日处死!”太阴的气焰又上来了,“快将星君送去蛇医那里!”
除了浓墨,还有让我牵挂的就是斩妖链了,好的今天要来展示,太阴也会当众表演斩妖链。可惜世事难料,出了这么一遭事情,我连斩妖链的影子都没看见。
今晚我得再试试这具身体,也许还有收获,如果可以妖变,便再好不过!
我苦笑,居然觉得能妖变也是好事了。
天界的算盘,明摆着要变成闷响,我本害怕妖变,现在却无比希望它可以重新归位,天界,这就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