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呢!
于是乎,出生没多久,还是一个小型肉团团的二凤就这么被家中四个大大小小的女人忽视了。
幸好,祖母娘亲姑姑姐姐都不亲,还有个一肚子关爱多到溢出来,多到快要没地方放的亲哥哥。
李琛养得娇气,再加上谨欢的纵容,李建成在李琛几个月那会儿,想要碰碰都不行。也正是因为当时的逆反太严重了,这不,赶着李琛能蹦会跳的时候,李建成就开始各种欺负妹妹了。
但是现在这个弟弟又不一样了,不管是亲娘还是姑姑,都没有禁止自己靠近啊。而且不禁止自己靠近不说,还由着自己随便儿玩儿,只要不出事儿,根本就没人管他。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李建成立刻就开心了。
嘿嘿嘿,弟弟哎,随便他怎么折腾的弟弟啊!
哟哟哟,好高兴哦!
按理说,李建成这一天恨不得跑正院八百趟的行为早就该引起谨欢的注意了,但是这不是长安生变数了嘛。她和独孤氏,包括窦氏,最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长安那边的形势上,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注意到李建成每天怎么欺负二凤呢。
对的,还没大名的李二的小名就是二凤。本来是谨欢一时嘴溜没注意,结果窦氏听了笑得差点背过去,尽管谨欢也没搞懂这笑点到底在哪儿,但是这个小名,其实根本就是花名也就这定了下来。至于说大名嘛,还是等过了周岁再正式取吧。
“六弟以猫鬼诅咒皇后?这事儿未免也太荒谬了!”独孤氏又是气又是急,独孤陀虽说和她并不同母,但是独孤家现在就剩他们几个了,手足之情自然也比从前更深厚了些。
“就为了向皇后索要钱财?这个理由完全站不住脚啊。”窦氏将信从头至尾看到了一遍,也很是不解。
“徐阿尼,”谨欢用朱砂将这个名字圈定出来,“这个人,很有问题。”
“要不,咱们去一趟长安,看看你六舅舅?”独孤氏难得有几分慌乱。
谨欢摇了摇头,“不能去,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就是事关巫蛊之事,这一次的猫鬼,看似荒谬,但是这里头到底是谁要对付谁还不清楚,贸贸然去长安的话,只怕容易引火烧身啊。”
“阿娘你放心,有皇后在,总不会让六舅舅出问题的。”窦氏宽慰独孤氏道。
“是了,是了,还有皇后在呢,她自然不会让六弟出事的。”
“阿娘你放心吧,我已经着令长安的人手全力开始调查此事,过不得几日,应该就会有详细的因由传来了。”谨欢心里也有点着急。他们不在长安,固然可以规避掉许多政治争斗,但是同样也因为远离政治中心,不管是消息还是其他,都会比身在长安的要差上些许。
这一点,是不管她在长安布下多少人手都没办法弥补的。毕竟她人在长安,和人不在长安的差别是非常大的。信鸽的一来一回,看似很快,但是没有办法当机立断,才是最致命的缺点。毕竟政治争斗之中,有时候差之毫厘,谬的便是千里。合适的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一瞬,很可能就不会再有了。
不过想想以后一段时间的血雨腥风,谨欢又将搬去长安的念头压了下来。
罢了,那儿迟早要生乱子的,她还是守好自己的大本营才是最重要的。
哪知道调查的消息还没传回陇西,新消息就先传了回来。
而且这一回的消息不是来自暗卫,而是来自谨欢的暗线,高颎。
自仁寿宫建成那年她去长安之后,就暗地里和高颎搭上了线。说来也是奇怪,谨欢都没花多少工夫,居然就顺顺利利地将高颎发展成了自己人。
说好的对杨坚忠心呢?
高颎倒是解释说是他父亲的遗命,效忠独孤家。但是严格说起来,谨欢只是独孤家的外孙女,皇后还是独孤家的女儿呢,俩人谁近谁远,一目了然啊。只是高颎不解释,谨欢也不好多问,反正人是捞到手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呗。
“皇帝让高颎,苏威和杨远共同审理此案。”谨欢看了个开头说道。
窦氏一惊,“这事儿闹这么大,想来是不会轻放了呀。”
高颎是左仆射,苏威是纳言,杨远是大理寺丞,让这三人共同审理此案,足见皇帝对此事的看重。
“不,”谨欢匆匆将来信看完,“岂止是不会轻放,这长安的天,怕是要变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建成(捂心口):弟弟,你为什么要反呢,难道哥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二凤(冷笑):呵呵,对我好,那我们要不要数一数你从小到大,尤其是在我不能说话不能反抗的时候干过什么?
建成(望天):这个嘛,这个,这……
#今天也是很想弑兄的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