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眉飞色舞道:“宫里的东西,只顾着好看精致,哪有我这个味道好呢。”
“好啦,夸你几句,还得意上了,怎么样,可曾让大夫给你瞧了,当真是大好了?”独孤氏关切问道。
谨欢在屋里转了个身,显得活力十足,“好得很好得很。”
独孤氏这才放下,素手朝谨欢招了招,待她靠近之后,才轻轻抚了抚她的乌发道:“当年有和尚说,你这一生,绝不可许人家,若是许了,只怕性命难保,我原以为那和尚不过是随口胡诌,没成想,这回竟差点真应了这番话,我儿放心,待你兄长回来,阿娘定要好好治他一番,让他敢越过我给你定下婚事!”
听完独孤氏这番话,谨欢不由抽了抽嘴角。好嘛,她原本还正琢磨着这一回怎么避开婚事呢,是不是先给自己搞个天煞孤星的名头啥的,哪知道现在好了,都不用她来作死了,借口居然都是现成的。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游方和尚,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那阿娘可要替儿好好教训教训哥哥,这才不枉儿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呢!”谨欢狠狠地握拳。
倒霉哥哥什么的,一听就让人觉得十分的烦躁,特别想狠狠揍一顿。
独孤氏轻笑道:“自是阿娘替你教训,毕竟若是真让你动了手,你哥哥还不知道要在床上躺上多久呢。”小女儿天生神力不说,跟着几个师傅学了武艺,竟然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到几年的工夫,便是十几人连上也没有一个能沾到她的衣角的。独孤氏吓得给家中婢仆下了封口令,不许一个人提起二小姐的武力值问题。
谨欢挑了挑眉:“他弱鸡,怪我咯?嫌弃之意可谓是溢于言表。
“好啦好啦,你别气了,等到你哥哥过几日回来,阿娘让他好好给你道歉好不好?”儿子不在身边,长女也已出嫁,独孤氏身边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小女儿,当真是疼入了骨子里。
“这个时候回来,避暑吗?”现在已经是六月,这个时候回陇西,除了避暑,她还真想不到别的。
独孤氏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昏迷了这么些日子,你哥哥心里也是担忧的,只是岐州那边一时脱不得身,而今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自然是要归家来看看你的。”
“可别,他呀,少给我介绍几个人家就好了。”
“你呀你,这张嘴,真真是不饶人。”
独孤氏到底还是病了太久,和谨欢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是靠着那几块糕点和谨欢暗地里糊的风袖,只是过了这一阵,她就肉眼可见的疲惫下来。
“阿娘,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厢房啊。”儿女伺疾本是应该,再加上窦氏也熬了太久,谨欢怕她再有个好歹,那李家这么一大摊子事情交给谁呢,还是让她来替换一二吧。
“也好,你阿嫂这些时日也真是辛苦了,又要顾我,又要管家,你暂替了她,让她好好休息才是。”交代完了这话,独孤氏就打起了瞌睡,谨欢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告诉了坐在外间的窦氏这个消息。
窦氏心里高兴,面上却还得推辞:“这怎么好呢,照顾阿娘,本该是我的本分才是。”
“哎呀,嫂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回头要把你给累病了,咱们家这上上下下一大摊子的事情,找谁?要是交到我手上,怕是不到三天,就乱成一团了。”谨欢毫不在意地自黑道。
窦氏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那好,我就偏了你的好意了。”
只是准备走的时候,又出问题了,乳母抱着毗沙门跟在窦氏旁边,还没出兮光院的门呢,毗沙门就哭闹起来了。
乳母哄了半天,小家伙哭闹的越发厉害,可偏偏谨欢一靠近,毗沙门就抽抽噎噎地冲她伸出了双臂,带着几分哭腔道:“姑姑,姑姑。”
窦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几分心酸,忍不住下手拍了拍儿子的肥屁股,“你个小没良心的。”
毗沙门回到姑姑的怀里,欢喜地叫了一声,哪里还顾得上吃醋的亲娘。
谨欢无奈笑道:“那阿嫂,要不把毗沙门留下?”
“便是我说不留,这小子又肯么?罢了罢了,这磨人精不回去,正好让我睡个安稳觉。”窦氏吃醋归吃醋,可当娘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呢,小家伙一哭,她的心就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每回都是开头最难,可算是写出来了。
这里统一回复一下称呼问题,唐朝原本的习惯应该是称呼为小娘子,小郎,然后叫爹也比较习惯叫阿耶,不过我懒嘛,为了行文方便,就不改了,反正从前也没改,这里也不高兴改。
另外就是李昞【李渊亲爹】和独孤氏【李渊亲娘】的生卒年我也都做了改动,为了方便谨欢,其他的人的生卒年我目前还没有改动的迹象
好啦,建成宝宝的存在感是不是比刘据宝宝高啊,刘据宝宝才是最苦的那个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