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要我说啊,这是没尝过阿姐的手艺,若是真能尝到,分分钟就能尝出肉味来了。”刘彻不遗余力地拍马屁,只希望把他阿姐给哄高兴了,回头能够多多下下厨房,也不需要像今天这般丰盛,简简单单几道菜也可以的嘛。
大概是觉得吃了这么一顿不炫耀有点不大说得过去,于是乎,这一晚,皇帝陛下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才情,写下了一封超级长的信,信里面非常详细地叙述了一下自己在广陵的见闻,当然了,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今天吃得这顿全鱼宴。
比方说到底有哪些菜啦,每道菜的味道如何啦,又有哪些菜是从前在宫里从来都没有吃到过的啦。总而言之就一个中心点,滋味太鲜美,太好吃啦!
尤其在最后,刘彻还不忘“告诫”儿子,他最后都吃撑了,这是没有自制力的表现,让刘据一定不要学习。至于说刘据接到这封信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刘彻一点都不在乎。
他才是当老子的,当老子的就是有欺负儿子的特权,怎么的了!
许是前一天吃得太欢畅,这一日早上,一个两个的都起迟了,不过反正也不用上朝,迟就迟了呗。司马迁这会儿还在长安呢,刘彻也不用担心说司马迁又拿笔暗戳戳地在那儿记录,皇帝某年某月某日又晏起啥的。嘿,他一个皇帝,还没点赖床的权利了?
哪知道刚刚起床没多久,正琢磨着要在广陵呆多久的刘彻就收到了广陵太守携奇女前来拜见的消息。
“奇女?”昨天吃得太饱,刘彻的脑子暂时罢工了。而卫青昨天这时候正在负责调配守卫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什么所谓的奇女,倒是好奇心满溢的谨欢想起来了这么一桩事儿,不待刘彻反应过来就大手一挥,“来都来了,那就带进来吧。”
我国通病,来都来了,不见一下,好像有点没意思哈。
广陵太守可不知道这里面的详情,他只是听说陛下让他把人带进去,心脏跳跃得很是欢快的太守悄悄冲后面的女子做了个手势,表示让她进去之后务必要见机行事。
说好听点是“有奇女”,但是说白了,就是给皇帝拉皮/条嘛。大司马在广陵太守倒是能理解,皇帝最倚重的重臣嘛,可是公主殿下一介女流怎么也在呢?
广陵太守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显然也不是个蠢货,纵然心中疑惑,面上还是毫无二样,毕恭毕敬地给谨欢行了礼,这才指着自己身后一直跪着低着脑袋的女子说:“此女自幼便双手紧握,不能舒展,如今已近及笄之年,仍旧如此。”
这里头的猫腻到底如何,皇帝要是愿意装傻嘛,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不愿意,那乐子可就大了。
“大……”刘彻话才起个头,就接受到了谨欢的眼色,“阿姐?”
谨欢站起身,走到那跪着的女子面前,“抬起头来我看看?”那女子身形微微颤抖。
广陵太守见状连忙呵斥道:“殿下命你抬头,还不快点抬头!”那女子听言,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不过之前显然也已经被训练过了,纵然抬头,也是低眉顺眼,不敢与谨欢有眼神接触。
谨欢细细打量了一番,“倒也真是个我见犹怜的佳人。”
“我见犹怜?”刘彻细细琢磨了一下这话的意思,觉得这话怎么听这么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味的感觉。
“起吧。”谨欢伸手托了一把,她力气多大啊,再加上这女子也的确不敢反抗,顺势也就站了起来。
“你说她天生手如拳状,不可伸展?”谨欢点了点旁边的肥肚子。
广陵·肥肚子·太守急忙点头:“回殿下,正是如此。”
“哦,那本宫来试一试。”说话间,谨欢的手已经掰开了那女子的手,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女子的手掌内,各自躺着一枚小玉钩。
刘彻和卫青脸色顿时都有点奇怪,至于说意图献美邀宠的肥肚子嘛,他这会儿已经直接吓晕过去了。
谨欢生气地踢了一脚肥肚子:“切,没眼色的蠢货,你有本事别放玉勾,你有本事放玉玺啊!”
刘彻:“……”
姐啊,你宰了他他也不敢放玉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刘据宝宝:“孤不开心,孤要谋权篡位,孤要吃全鱼宴!”
刘彻:“德行,你篡位就为了个全鱼宴?”
刘据宝宝:“那还有什么?”
刘彻:“还有全羊宴,全牛宴,海鲜全宴,全……”
刘据宝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孤要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