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光着屁股排队咯。”刚才那名小男孩说道,顿时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所以说,产量才是硬道理。”
“如今的西部重工,全力生产的话,一年能生产八十万台火烈鸟式,中部重工就更不用说了,一年至少五百万台雷火式。”
“当然,他们不可能全力生产,因为这样卖不出去。”
“以我们春秋重工的规模和实力,若是进行量产化革新,一年至少能产出五万台野狼式。”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齐云环视了一眼,问道,“铁匠不想饿肚子,那该怎么办?”底下没有人接话,都静静地听着,他又继续说道,“据我了解,风林火山市场价是二十五万金币一台,而我们投入的人力物力远远超过了二十五万,完全就是个亏本生意。”
“说穿了,我们的先祖是北方重工的高层,有一定的积蓄,所以能一边吃老本,一边做亏本生意。”
“我这样说,肯定有人要骂我对先祖不敬了。”
“可大伙想想,这些年来,厂里到底赚了多少钱?是我们不够努力吗?是我们偷懒了吗!”齐云摊开双手说道。尽管他的话很刺耳,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连守卫都知道,厂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我这么说,并不是想否认先祖们的功绩,相反……”
“正因为他们辛劳的付出和不懈的努力,才使春秋重工屹立于世界一流品牌之林。”
“即便是今天,我们走入了低谷,也没有人敢轻易否认我们的质量。”
“我们的先祖为我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块金字招牌发扬光大。”
“所以……”
“我们要提高产量,要赚钱,要盈利,要吃饱喝足,要养精蓄锐!”
“直到有一天,英雄需要我们的时候……”
“我们才能拿出心中铁锤,为他们打造世间最锋利的宝剑!”
片刻的停顿过后,齐云站直身体,郑重地朝全场躬身行礼,然后说道:“我的话说完了,感谢你们的耐心聆听,谢谢。”
底下一片寂静,千百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他。
悄然无声中,齐云捡起丢在一旁的外套,拍了拍,随手披在肩膀上,然后跳下演讲台,向外走去。
那孤单的背影萧瑟落寞,正如他当年离开的时候。心中的梦,碎成了千千万万片。
却在这时,身后响起了稀稀落落掌声。他不禁一怔,停下了脚步。紧接着,掌声越来越大,很快就由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骤雨,宛如滔天巨浪般,一浪接一浪。
“齐云!”“齐云!”“齐云!”掌声伴随着整齐呐喊,那是沉默的山峦在呼唤他们的英雄。
回首间,已是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一曲悠扬的乐章自餐厅的一角响起。人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静静地聆听着。那旋律时而深远悠长,宛若大地钟鸣,深山铃音,时而高亢激昂,宛若鹰击长空,怒海沧澜。
曲终之时,长老们纷纷起身,望向了角落里,戴着大墨镜,吹奏口琴的陌生人。
“朋友,你是?”黄老上前问道。
“我是一位来自远方的旅人……”铁渣环视了一眼,高声说道,“我有过千万金币的订单,想找你们合作。”
霎时间,全场哗然。
黄老当即一惊,颤声问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沧老可以作证。”铁渣说道。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只能借用涯大师的信誉了。
“我沧海崖以性命担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沧海崖起身说道。
“我将提供一百万金币的预付款,签完意向书,今天下午就可以到账。”铁渣说道。
全场再次哗然,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齐云和鲁大力快步走了过来,都是一脸震惊。
“朋友,你是要开飞行公司吗?”齐云迟疑道。
“除了飞行器,我还要枪支、弹药、卡车、机车、装甲车、机甲、动力甲。”铁渣说道。
“你说的一百万金币预付款,是……是真的吗?”齐云颤声问道,有了这一百万金币,春秋重工就可以立即恢复生产了。
“废话少说,拿意向书来吧。”铁渣干脆地说道。
半小时后,奎恩代表希瑞斯投资有限公司,和春秋重工签订了合作意向书。数小时后,一百万金币的预付款转入了春秋重工的账户。
众长老看着账户内的钱,都屏住了呼吸,戴着老花镜反复端详,生怕是看错了。
万众归心的领袖诞生,又有了大订单,工人们奔走相告。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很快就传遍了全厂、全镇,乃至所有春秋重工人的耳朵里。
这个底蕴深厚老厂,仿佛古树逢春般,散发出了惊人的凝聚力。
半个月内,就有成百上千的人回归。他们或是拖家带口,或是千里独行;有的骑着破烂的三轮车,拖着锅碗瓢盆、满屋家当;有的开着昂贵的跑车,载着整齐的行李;有的衣衫褴褛,不修边幅,有的衣着光鲜,皮鞋噌亮。
但无论他们来自何方,无论身份高低,无论贫穷富贵,都只有一个共同信念:回家,重塑辉煌!
正如姜大牙的那句话:“我生,是春秋的人,我死,是春秋的鬼!”